隨著對方不斷靠近,朱鼎一邊後退一邊道:“作為一名高戰力輪回者,愛德華在一樓大廳裏遇害,在此期間他隻發出了一聲哽咽後就死於非命,對此我隻能給出一種猜測……”
“呦?來聽聽……”
兔女孩兒停下腳步,再次握緊手中的匕首。
“他是被人偷襲致死的!”
將心中的推論全盤托出,朱鼎一字一句道:“愛德華的盔甲自帶夜視功能,再加上他本身實力強勁,普通的偷襲者根本無法近身……綜合以上,當時有一種可能性最容易成立,就是他在下樓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白狼,而是你!”
一陣後怕,朱鼎唏噓道:“他當初是那麼相信你,你卻在背後捅刀,將他殘忍殺害!”
“這些都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你有什麼證據嗎?”
也不急著動手,兔女孩兒一臉好奇地盯著朱鼎肉乎乎的麵頰笑個不停。
“玻璃展櫃中,我見到了愛德華的屍體,在他全身的眾多傷口中,隻有脖子上的那一刀才是致命傷!再對比其它動物的死法,不難發現,殺人凶手其實有兩個,你,也是其中之一!”
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朱鼎直麵兔女孩兒血紅色的瞳孔,嚴肅道:“至於證據,隻要驗一下你刀口上的DNA,自然就能真相大白!”
“啪啪啪……”
情不自禁地鼓起手掌,兔女孩兒不再遮掩背後的殺人匕首,感歎道:“果然不愧是被我選中的人,厲害!”
麵對眼前這隻看似可愛的雌兔,朱鼎深知自己毫無勝算,隻能勉強拖延時間道:“在成功騙殺愛德華之後,你又讓白狼趕緊換上他的盔甲,偽裝成我們的樣子返回三樓,趁楊子賀不注意的時候再次行凶!”
“我當時就跟在愛德華身後,清楚地聽見了一串金屬摩擦聲……應該是你們拖動屍體時發出的聲音。”
對此朱鼎的內心也倍感煎熬,因為當時他在下到大廳一樓的時候確實有不好的預感,但出於恐懼的心理,胖子沒能第一時間挺身而出,而這也間接導致了愛德華的死亡。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啦……那,更不能讓你活著出去嘍!”
舉起匕首,兔女孩兒目光惡毒地掃視著朱鼎周圍,似乎在觀察對方有沒有提前設下什麼機關陷阱。
畢竟沒人會傻到自己出來送死……越是空城,越該多疑!
兔女孩兒瑤瑤正是憑借著這股子明察秋毫的心狠手辣,才能一步步上位直到搞死老狼的原配夫人,成功奪寵!
“喂,白狼呢?叫它過來,我有話問它。”
反正已經決定要破釜沉舟,朱鼎也不含糊,直接提出訴求。
“你覺得自己現在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舔掉匕首上留存的最後一點血跡,兔女孩兒哼笑著眼前人類的不自量力。
“你難道不對我們的身份感到好奇嗎?實話,我來自另一個時空,擁有很多你們不曾理解的東西。”
畸變之心幻化成一隻巨型防護罩,朱鼎躲在其中,大聲道:“我可以用很多種方式將今晚慘案的真相公之於眾,但這麼做並不是我的需求……”
“你到底想什麼?”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兔女孩兒沉聲回應道:“無論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你即將死亡的結局。”
“做個交易,隻要讓白狼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放棄反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聽著朱鼎的要求,兔女孩兒的表情變得極為憤怒:“壞壞已經死了,是被你們殺死的,我要你償命!”
躲在防護罩內,朱鼎一陣冷笑:這母兔子瘋了吧,要我償命,神他媽的鬼邏輯!
不過按它的法,白狼應該是被楊銘殺掉的……但楊銘並未回來,八成也是讓這母兔子給害了!
“好吧,你問,隻要是它能知道的,我也一定知道。”
隔著防護罩,兔女孩兒暫時選擇妥協,畢竟她剛剛才成功除掉老狼,將整個公司劃到自己名下,將來還要好好享受生活,沒必要跟這種一看就是沒什麼大本事的垃圾玩命。
“你雇傭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與你互不相識,為什麼要殺人滅口?”
朱鼎深吸一口氣,直接問道。
是生是死,就看這兩個問題裏有沒有係統要的答案了!
“你已經得出答案了呀……我就是想要,殺,人,滅,口!”
兔女孩兒發出怪異的大笑聲!
而在此時,無人可見的角落裏,一抹綠光帶著含糊不清地呢喃聲鑽進玻璃展櫃,仿佛有無數冤魂正在訴中心中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