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們貪生怕死,可也沒想到,事情最終的結果會是這般模樣。尤其是一想到有了蕭傲與孫蒹葭,在整場戰鬥中,神鬥宗並未損失一兵一卒,這些主降派長老,內心中都充滿懊惱。
他們能夠張羅著投降,自然都不是沒有頭腦之輩。想到此番若不是主降,恰是能夠在諸多同門中彰顯自己的傲骨,不少人對充當頭目的薛艇與沈元河,都含有了一絲怨念。
“怎麼辦,那蕭傲擊退了諸天星宮諸多強者,豈不是意味著從今以後,神鬥宗內將無我們說話之地?”諸多長老中,有人不滿的說道。
此人話音落下,作為一幹人中領軍人物的薛艇,麵色倏地一寒。
“諸位,事到如今,你們反倒是後悔了麼?你們不要忘了,當初主張投降的時候,我可沒有逼迫你們中任何一人。”
“你們所有人提出投降,都是自願。說白了,不還是你們覺得此番戰鬥,我們神鬥宗毫無勝算麼?”
薛艇大聲嗬斥了諸人數句話後,麵色從冷煞變得舒緩。
冰冷話音一轉,他很是猙獰的說道:“諸位,難道你們忘了麼,此番戰鬥勝利,實際上對我們來講,除去顏麵外,根本沒有任何的損失。”
“有沈宗主在,我們還擔心個什麼勁。現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是立即掌控整個神鬥宗。我們的眼線不是來報,蕭傲,孫蒹葭他們去追殺諸天星宮長老了麼?”
“現如今整個宗門內,隻有我們最具權勢,我們為何不趁著現在,收攏整個宗門,這樣一來,就算是蕭傲與孫蒹葭回歸,也隻能聽命於我們。”
說過此話,薛艇將目光投向始終沉默不語的沈元河。
見薛艇望向自己,沈元河心知此刻他不表態,怕是在場眾人中,有半數以上,都要背棄他而去。
稍一思索利弊,沈元河眸子中射出一道寒芒。
他陡的起身,揮手說道:“我才是神鬥宗宗主。有我在一天,旁人也休想掌控神鬥宗。”
有了沈元河這番話語,在場這些長老,方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事到如今,這些人最怕的,就是他們的權勢被壓製下去。沈元河如此一說,等同於給了他們保障。他們堅信,隻要跟隨在沈元河身後,那他們的地位與權勢,必定不會受到任何的波及。
一幹人等,以沈元河為首,紛紛離開宗主大殿。
隨著他們出現在神鬥宗各地,所有先前負責管控事宜的長老,內門弟子,紛紛被遣散至一旁,一身權勢,盡數被剝奪。
麵對沈元河,薛艇等人,如此赤裸裸的趁火打劫,神鬥宗弟子長老,從上到下,每個人都氣憤到極點。
然而,即便每個人心底都憤怒到極點,可一看到沈元河,感受到隸屬於宗主的強橫威勢後,這些人卻敢怒不敢言,隻能委屈的交出手中的權利。
勝利的果實,在不足一刻鍾的時間內,就被沈元河等人霸占一空。
甚至,就連把守山門的弟子,也在薛艇的指揮下,換成了他們一幹人等的嫡係。
最為令人心寒的是,薛艇下達命令,此刻起,所有人沒有他與沈元河批準,不允許進入神鬥宗。
這個命令下發出去,即意味著就算是蕭傲,孫蒹葭這兩個天大的功臣,從外界回歸之後,也沒有了進入宗門的權利。
神鬥宗內,在沈元河,薛艇鐵血手腕鎮壓之下,變得如同鐵桶一塊。
而與此同時,並不知曉宗門變故的孫蒹葭,李牧然,朱姓長老等人,則已經來到神鬥宗外平原之上,距離邊緣地帶不足五百丈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