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最為柔弱,可以隨意的變幻形態。可同時,水也最為堅韌,君不見有誰抽刀斷水,能夠將滾滾水流斬斷。
雖然明知道女子在向水下釋放出感知,但是蕭傲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
默默的潛伏在水底,一動不動的同時,他冷眼望著被水波折射,變得身軀不斷動蕩的三人。
時至此刻,蕭傲幾乎已經可以斷定,眼前三人,必定是諸天星宮的弟子無疑。隻是有一點他始終搞不清楚,那諸天星宮與神鬥宗之間究竟是有著何種的仇怨,這才會令兩個門派之間的弟子,即便彼此素不相識,但卻仍然要不死不休。
就像是蕭傲判斷的那樣,女子的感知果然無法滲透至水下。
默默的查探湖水半晌,女子收回感知,說道:“兩位師兄,此人已經離開此地,我們也走吧。”
“唉!”聽聞女子話語,雙胞胎中的一人不禁歎息一聲,似乎覺得有些失望。
歎氣之人掃了另外的男子與女子一眼,幽幽說道:“可惜,可惜啊。這一次離開諸天星宮,陳長老可是下過命令的,隻要我們擊殺一名神鬥宗弟子,即可以換來一次進入諸天星圖參悟的機會,看來我們今次是要平白的與好運失之交臂了。”
在男子不甘的歎息聲中,三人翻身躍上巨鷹的羽翼之上,快速向遠處奔行而去。
眼見著三名諸天星宮弟子離去,蕭傲目光閃動,心底泛起嘀咕。
顯然,諸天星圖應該是與梵天秘境類似的,可供年輕弟子參悟修煉的所在。蕭傲怎麼也沒想到,孫蒹葭告訴他擊殺諸天星宮的弟子也就罷了,那諸天星宮的長老,居然會告訴弟子,取一名神鬥宗弟子的性命,就可以換取一次進入諸天星圖修煉的機會。
“看來不隻是神鬥宗恨諸天星宮入骨,隻怕是諸天星宮的諸多大人物,也早就將神鬥宗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默默想著的同時,蕭傲並沒有泅出水麵,而是在水下潛行,向另外的方向快速奔行而去。
轉眼間,蕭傲沿著水底來到湖泊的另外一方。
悄無聲息,仿若一條大白魚一般,蕭傲的身影躍出水麵,落在距離先前藏身之地,數百丈外的土地上。
站在地麵上,蕭傲回頭掃了一眼先前經過的湖畔,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他太清楚那些諸天星宮弟子的盤算了,雖然女子聲言離去,但是他又豈能猜測不到對方實際上就在湖畔周圍守護,隻待他浮出水麵,即給予致命一擊。
“你們願意等,就在此地等上一日好了。”蕭傲冷笑不止的說道。
他沒有繼續在原地停留,轉過頭,身影急速奔行,很快消失於一望無際的平原深處。
就像是蕭傲揣測的那般,諸天星宮的三名弟子,果真是在使詐。指揮著巨鷹飛出沒多遠,三個人即從巨鷹上跳了下來,讓巨鷹自行在空中盤旋,而三人則躲藏在一塊岩石的後方。
“哼,若是我沒有料錯,那個小子應該就藏在附近。”女子冷冷說道。
目光轉投向兩名雙胞胎,女子說道:“兩位師兄,我們就在此地等著,今次一定會拿到進入諸天星圖的名額。”
麵對女子信誓旦旦的保證,兩名少年極為信服的點頭稱是。
他們實力比少女強上不少,但卻自知在心計上卻比不上師妹。有了師妹的如此保證,雙胞胎自然也將擒殺蕭傲,當成了手到擒來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間,一夜時間悄然而過。
眼見著東方天際,浮現出一抹魚肚一般的白色,兩個雙胞胎終於對於女子的推斷,產生猜疑。
“怎麼回事?那小子就算是藏身湖水下方,隻怕也不能硬撐這麼久吧?”雙胞胎之一,狐疑的詢問道。
時至此刻,何止是雙胞胎對蕭傲的藏身地點心生疑竇,就連素來自信滿滿的女子,也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神玄師可以利用護體玄氣藏身水下,這倒不難辦到。可是,護體玄氣內的空間作為密閉性質,內裏存儲的空氣,卻不足以支撐一個人在水下潛伏一夜。
“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的推斷出現了偏差?”女子暗自在心中沉吟道。
耐著性子,又在此地守護了足有一刻鍾,見天色完全大亮,女子終於垂頭喪氣的說道:“兩位師兄,我估算錯了。那個人隻怕並沒有藏身湖底。”
事到如今,女子不解釋,雙胞胎也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結局。
一想到平白無故的在此地守護一整夜,雙胞胎感覺胸膛都要炸裂。然而,盡管心有怒意,但是麵對女子,兩人卻不好說些什麼。
誰叫他們兄弟二人都對女子極為愛慕呢,就算是女子坑了他們一把,他們也隻能把仇怨吞咽至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