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大陸,天火帝國,焚天城。
就像是每一座繁華大都的背後,都隱藏著數也數不清的罪惡一樣,作為天火國第五大城市,繁華熱鬧的焚天城,也無時無刻不在陰暗角落中,上演著罪惡的一幕幕。
狹窄幽暗的小巷內,“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打破小巷寧靜的氣氛。
緊接著,一道陰測測,雖然故作沉穩,但卻仍然稚氣未脫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蕭傲,我不是讓你從家裏給我帶來五枚銀幣麼?錢呢?”說話的,是一名身穿褐色緊身衣,胸前佩戴著一枚紫色三角形徽章的少年。
雖然黃昏時分,夜色悄然籠罩天地萬物,但是紫色徽章表麵,仍舊散發著淺淡的光暈,在昏暗的夜色下,平添幾分神秘之感。
紫色徽章,代表著少年已經是有著天竅境實力的神玄師。此地毗鄰焚天城神玄院,此名少年恐怕在神玄院內,也決計不會是默默無聞的存在。
被打的名叫蕭傲的少年,從麵相上看,至多隻有十五六歲。雖然時至風華正茂的年齡,但是長年累月的營養不良,卻使得他要比那名毆打他的少年,矮上大半頭。
麵對著如同凶神惡煞般,將自己抵在牆角,眼中凶芒閃動的少年,蕭傲眼中滿是畏懼之色。
他連一絲一毫抗爭的勇氣都沒有,隻是默默的低著頭,不敢直視秦霄凶巴巴的模樣。
“秦霄,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的家境你也知道,我去哪裏給你弄五枚銀幣。”蕭傲聲音如蚊蟲一般,低聲哀求道。
麵對著嚇得麵色慘白,卻不敢捂著火辣辣麵頰的蕭傲,秦霄感到一陣快意。
猛的,他一把抓起蕭傲的衣領,膝蓋狠狠撞擊在蕭傲的小腹上。
“嘭”,蕭傲如同蝦米一般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雖然地麵的汙水弄髒衣衫,但是他卻沒有顧得上擦拭,隻是怯懦的望著秦霄,眼中蒸騰起一抹濕潤的水霧。
“明天,最遲明天,我一定給你帶來五枚銀幣。”或許因為疼痛的緣故,蕭傲終於妥協。
眼見著蕭傲應承自己,秦霄冷笑不止。他似乎並不解氣,再次抬腳,狠狠在蕭傲的身軀上踐踏數下,這才罷手。
“小子,你給我聽著。明天上午我若是看不到銀幣,絕不會放過你。到時你這條腿,我會活生生扭斷。”秦霄手臂一揚,拍擊在一側的牆壁上。強勁到足以擊碎磚石的力量轟擊在牆麵,立時令牆壁瑟瑟顫動不已,大片的灰塵泥土,從牆壁掉落至地麵。
威懾過蕭傲之後,秦霄快步離開小巷。直至蕭傲的身影在轉角消失有一盞茶時間,遍體鱗傷,臉頰青紫的蕭傲這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五枚銀幣,自己該去哪裏給秦霄張羅五枚銀幣。”一瞬間,蕭傲的心情跌落至穀底。他心中清楚,秦霄剛才所說的話語,絕對不是口頭威脅,一定會兌現。
蕭傲天生膽小懦弱不假,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智商不夠。
他心中明白,像是秦霄這種有著不俗家世與背景的紈絝子弟,絕不會因為區區五枚銀幣與他不死不休。歸根結底,秦霄與他為難的真正原因,還是因為他與神玄院內的第一美女唐甜走得極盡的緣故。
整座神玄院,誰不知道秦霄是唐甜的愛慕者。原本為了避免麻煩,蕭傲也不想與唐甜多做接觸,可是因為他與唐甜從小就認識的緣故,唐甜卻總是喜歡停留在他的身邊,也正是唐甜的這個舉動,這才會導致秦霄懷恨在心,早在數日前,就開始整日找他的麻煩。
“秦霄,天竅境的神玄師,即便是在神玄院內,也是能夠排名極為靠前的存在,自己該怎樣麵對?”拖著被踢得疼痛難忍的右腿,蕭傲一瘸一拐的向遠處走去。
想到父親的嚴厲,他沒敢直接回家,而是選擇了去往焚天城外護城河的方向。
夜悄然拉下巨大的帷幔,籠罩天地萬物。依稀之間,一片燦爛耀眼的星光從密布的烏雲後方探出頭,撒播四方。
坐在波光粼粼的河畔邊緣,望著滾滾流逝的河水,心情抑鬱的蕭傲,眼中的淚水止不住滾滾而落。
他也不想天生懦弱膽小,很多時候他也想在麵對秦霄的淫威之時,能夠奮起反抗。可是,每當事到臨頭的時候,他卻又變成膽小的模樣,提不起絲毫的勇氣去麵對實力、家世,甚至容貌都高出他不止一籌的秦霄。
“怎麼辦,自己現如今麵龐青紫,若是被父親看到的話,難免還會遭受一頓皮肉之苦。”蕭傲齜牙咧嘴的撫摸著腫脹的臉頰,眼中滿是恐懼之意。
說起蕭傲的膽小,恐怕這還要歸咎於他父親的責任。他三歲喪母,一直與父親相依為命。原本他父親並非是現如今這般整日酗酒,動輒對他非打即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