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是契丹人能給而大唐給不了的嗎?當然是巫術!
“那個……娘,有沒關於咱們契丹的……巫術一類的書?有多少要多少,全都給我拿過來。”李淵激動的說到,他現在想著自己變成一個巫師,這樣就不怕蕭悠然的威脅了。
婦人聞言則是略有些驚訝,但是也沒多問什麼,巫術是契丹人最擅長的了,幾乎每個契丹人都懂一點。
之後婦人又和李淵扯了幾句家常,婦人說著說著就有種想哭的衝動,嫁女兒都是這樣,舍不得,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李淵好心安慰著,戲演的到是很好,要是再過幾百年可以考慮給他頒個影帝獎什麼的。
這麼一來二去,一上午就過去了,門外宮女慌慌張張的過來通報說冊封典禮要開始了,再不去就要晚了,那婦人這才停止了哭泣,急忙拉著李淵往外趕。
一路出了甘露殿,坐上了八抬大轎,李淵在轎子裏,那婦人則在轎子外隨行。
李淵掀起轎子上的窗簾看著外麵一臉悲戚的婦人,他忽然想到了很多。
蕭悠然的母親移刺氏乃是一個孤兒,十四歲便嫁給了蕭悠然的父親,蕭悠然的父親,如今蕭悠然的父親死了,蕭悠然最掛懷的應該就是她母親了。
這可能也是蕭悠然不願嫁入大唐的原因之一了吧,一旦嫁過來,她母親在契丹那邊可就真是無依無靠了,說不定還會被逼著改嫁……
李淵正想著,誰知轎子卻是停了,他們已經到了玄武門。
到了這時,李淵才一拍腦門心說忘了正事了,妝還沒畫呢,他偷偷掀起簾子想外張望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些文武大臣,潘國來使都是帶著女眷的,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自己這大素臉一出去恐怕就得給人笑話死。
但是沒轍啊,全都在外麵瞅著呢,哼不能他現在下令讓太監們抬著轎子回去補妝吧?那比頂著素顏出去還可怕,到時候這就是不識大體,一國之君娶了個不識大體的潑婦這件事比一國之君娶了個醜逼更可怕。
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按照大唐禮數,皇後在出轎前還要有一大堆禮數由娘家人代辦,這禮數自然是落在了蕭悠然的生母移刺氏身上,而頂著蕭悠然身體的李淵則是在轎子裏幹等著。
皇後的鳳冠霞帔還是很厚實的,再加上李淵對於自己素顏的心虛,這等著等著就出了汗,李淵心說完了,自打他與蕭悠然換了身體就沒洗過澡,算算也快兩天了,到時候宴會上免不了與人交談,來客一聞到自己身上的汗味這又是一段佳話啊。
不過李淵忽然又有點驚訝,因為他並沒有聞到蕭悠然身上的汗味,反而是聞到了一股蘭香,淡淡的熟悉的味道讓李淵的思緒又飄回了以前,那時候也曾有過一個身上天生帶著蘭香味的女孩兒,不過不是蕭悠然,但也姓蕭,當初李淵給蕭悠然題名就是擬了那個女孩兒的姓氏。
外麵的禮數很快便辦完了,隨著大總管劉德全一聲令下,該皇後登場了。
滿朝文武大臣,那幫美男,還有潘國來使都齊齊頂著轎子的簾兒,雖然很多人早就見過這所謂的皇後了,但他們見到的都是那張黃金麵具,除了蕭悠然的族人還真沒人見到過蕭悠然的真實麵孔,李淵在出甘露殿蹬轎子的時候也是一直用袖子捂著臉的,所以隨行的宮女太監們也很好奇。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李淵抱著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以及破罐子破摔反正醜的不是我的心裏除了轎子。
他能感覺到,當自己出轎子的時候在場的來賓瞬間沉默了,餘光中甚至瞟到他的某個好基友一臉驚訝的看著現在的他。
臥槽燕趙歌你嘴巴敢不敢再張大點,等朕換回來之後你就天天這樣張著嘴給朕上朝吧!
還有李白,燕趙歌那廝平日裏仙風道骨是裝出來的,他現在失態也就罷了,但你丫那隨性灑脫的性子不是真的嗎?你驚訝個毛線!
你們等著,等朕換回來,誰都沒好日子過!
雖然心裏咆哮著,但李淵卻沒敢在臉上表現出來,他麵子上的功夫還是作的很足的。
他挺了挺胸,話說蕭悠然那玩意兒還真不小,然後又高高的抬起了頭,反正都這樣了,看吧,笑吧,到時候誰笑的最歡等朕換回來就……
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李淵一路穿過眾來賓,走到了蕭悠然和皇後麵前,冊封典禮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