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招進劇組的,為了我自己的口碑,我也希望你能有一個好的發展。劇組公認,你顏值高演技好,起/點就是宋導的電影,大多數人都認為你肯定能快速走紅。不可否認的是,你天賦確實很高,但娛樂圈兒不是這麼玩兒的。”
齊東陽抖了抖煙灰,輕薄的煙霧從他的口鼻中逸出:“娛樂圈顏值高演技好的演員多的是,但紅的能有幾個?他們又為什麼沒紅?”
杜沅鎮靜地看著齊東陽,以不變應萬變,讓齊東陽以為自己掌握了談話的節奏:“為什麼?”
齊東陽嗤笑了一聲:“因為他們缺少機遇,還不懂得變通。你現在還在娛樂圈的大門口,宋導的電影逼格再高,你的戲份也就一二十分鍾,風頭蓋不過兩位男主,也蓋不過女一號,也許觀眾會為你的長相驚豔,但你出現的時間短,觀眾都是健忘的,他們很快就會忘了你,你根本激不起什麼水花。你需要的,是有好的劇本來找你,是不斷地在熒幕上出現,讓觀眾記住你,為你主演的電影買單。但圈子裏這麼多人,你憑什麼出頭?”
杜沅定定地看了齊東陽兩秒,旋即唇角微勾,淡聲微嘲:“您找我肯定不是為了給我分析局勢這麼簡單吧?”
齊東陽胸有成竹地笑了:“我找你,是要給你一個成名的機會。”
他把一張卡和一部手機放在杜沅麵前:“收下它們,應付手機主人的需求,片約,你會有,名氣,你也會有。”
——
一個多月前,翰墨閣。
翰墨閣是一家傳媒文化公司旗下的書店。
杜沅是中央戲劇學院大三的學生,因為還沒簽公司出道,也沒跟劇組,最近一直在翰墨閣兼職做書店店員。她剛煮好咖啡分倒在兩個細白瓷咖啡杯裏,用木托盤端著走向一張長條桌,就聽到在長條桌邊相對而坐的兩個年輕女人的談話聲。那長直發齊劉海的女人問微胖的梨花頭女人:“這期的《南都人物周刊》你看了嗎?”
“還沒,怎麼?上麵有什麼讓你這麼興奮?”
長直發女人翻了個白眼:“拜托!虧你還說是季岩的腦殘粉,居然連這一期《南都人物周刊》的封麵人物是季岩都不知道?郝容,你不是腦殘粉,你隻是一個腦殘。”
說完,長直發女人還裝作無可救藥地歎了口氣。
梨花頭女撅了撅唇,語速飛快地說:“李蕾,表醬紫說嘛!我的重心又沒在這上麵!我一直都在天涯、貼吧、兔區扒他的帖子好嗎!他的微博我也一直有關注捏,雖然他的微博都隻會在宣傳電影的時候轉發官v。”
說著,她唇角翹了翹,似乎是與有榮焉的模樣:“季影帝八年前還在中戲讀大三就被知名大導韋嘉運看中,成為嘉男郎出演《風箏》的男一號並一舉成名,剛出道就獲得國內電影獎中最權威的金麻杆獎的最佳新人獎和最佳男主角,甚至憑借《風箏》獲得最代表人氣的百華獎的最佳男主角、含金量僅次於金麻杆的金棘獎的最佳男主角。從出道以來他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人物周刊,就連米國的時代人物周刊都上過兩次,現在就上個《南都人物周刊》有什麼好驚奇的?”
在說話間,杜沅已經走到她們桌旁,微微躬身手勢文雅地將咖啡放在她們麵前。
於蕾抬頭和杜沅道謝時,陡見杜沅的容貌,登時就驚得說不出話來,實在是……太漂亮了!以至於她都沒聽清楚郝容在說什麼。
杜沅對這種狀況已經見怪不怪,隻對她微微一笑,收好托盤回身嫋娜娉婷地走向櫃台。沒走兩步,又聽到郝容道:“不過話是這麼說,這一期的《南都人物周刊》我還是要買的。對了,昨天我還看了新聞,季岩三天前獲得他的第二個金麻杆影帝,還是三金影後周璿給他頒的獎,兩個人親密擁抱的樣子簡直配一臉。其實我們這些‘岩粉’都覺得他們倆肯定有事兒,四年前還有報道說兩個人一起在周璿家裏待了一天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