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師徒反目絕無情(1 / 2)

聞聽此言,寧劫也不禁神色一凜,強忍劫器煉體之痛,怒道:

“師父!武巔!你雖為我斷臂,可我寧劫又可曾負你?你能有今日,重回巔峰,大仇得報!哪一樣沒有我寧劫的功勞!你難道忘了,自鴻蒙而來之時,你對我做過什麼?我若想取你性命,有的是機會!我寧劫未負你!你為何負我呀!師父!”

“夠了!現在再說這些皆是徒勞!涅槃說得對,你小子不是凡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之所以你如今還對我恭敬有加,隻因你我修為相差無幾,可以你的資質與心性,假以時日,定能成為蓋世強者,屆時,你再想起當初我對你做過的種種,又豈能留我?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武巔到時又有何能耐可擋?與其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不可確定的漫漫前路,不如就在當下,握在自己手中!為師為你斷臂,你今日化作劫器,助為師突破瓶頸,也算不枉你我師徒一場!”

武巔言罷,掌中黑芒越發濃鬱,寧劫整個身軀已然開始扭曲,一旁丹心更是梨花帶雨,大喝不止,而寧劫聞言,也是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沉聲道:

“師父!你寧願相信一個已死的涅槃!竟不願相信我寧劫?蓮台秘境中的恐怖我親眼所見,涅槃所得此劫器之法,不過殘決而已!你寧願為了一部殘決,置我師徒生死情誼於不顧嗎!”

“寧劫!就算是殘決!哪怕是一半的希望,我武巔也定要一試!況且,你別忘了,涅槃他卻也是我的師父!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涅槃說的對!我如涅槃,你如我!為師斷斷不能留你啊!”

武巔言罷,顯出一抹決然,手中黑炎猛然一漲,那黑鼎煉體之勢也隨之越發的凶猛,寧劫整個身軀不斷扭曲,就連道象都已然自頭頂緩緩浮現,他緊咬牙關,已然變形的臉龐之上,一雙眼眸仍舊凝視著武巔,後者的決然與無情落在他眼中,一抹熱淚竟是不可抑止的順著寧劫眼角流淌,卻瞬間被黑炎蒸發,黑鼎勢猛,他終是長歎一聲,注視著武巔,劇痛之下,已然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罷了!罷了!我寧劫萬沒想到,到頭來,非是栽在薑辰那宿敵手中,卻是落在了武巔你這匹夫手裏!如今想來,當初家父的忠告曆曆在耳,大道之前,能夠相信的隻有自己!師父!我最後再叫你一聲師父!你武巔無情,負我師父之誼!可你怕是太小瞧我寧劫了!你以為,你有這邪法在手,就能勝券在握嗎!”

說到此處,寧劫扭曲的眼眸中也終是顯出果決之色,沉喝一聲:

“鏡來!”

饕餮與太虛鏡相融,如今的這尊靈器,已然不容小視,一聲喝起,寧劫眼中已有著自信浮現,以饕餮之力,要破這劫器之法,應不在話下!

隻可惜,未等他喝聲落地,武巔的狂笑已然響起:

“哈哈哈!小子!你一身手段,老夫皆心知肚明,這悍器乃是唯一的變數,老夫既然有此抉擇,豈能沒有十足把握!如此悍器,落在老夫手中,定替你除了薑辰那狗太子!”

“你。。。老匹夫!你這奸詐之徒!”

武巔的狂笑聲中,寧劫眼中的自信瞬間崩塌,劫器之法臨身,他之所以沒有慌亂,正是因為這太虛鏡的存在,隻不過,隨著他喝聲響起,那太虛鏡低鳴一聲之後,卻是毫無動靜,唯有鏡中一抹血紅逐漸的濃鬱!

那血光自古鏡中心蔓延而去,道道血線宛如大網,又如法陣!法陣之下,正是黝黑的麒麟饕餮!隻是此刻,任由那饕餮器靈怒吼不休,欲救主而出,卻是無法掙脫那血光法陣的壓製!

那正是一方封印靈器的手段!

想當初在南天門時,寧劫便習得一門精血符之術用以封印靈器,想不到這武巔居然也有此手段,竟是借著方才窺探靈器之時,注以此術!

眼看靈器被封,寧劫也終是慌了手腳,大罵道:

“武巔!老賊!你早有預謀!竟封我靈器!”

“哈哈哈!小子!老夫的手段多著呢!你小子還沒出師呢,這封印之法便算作為師教你的最後一門本領吧!此術雖不能持久,但解決你已然足夠了!你要罵就盡管罵吧!你我師徒,就在這罵聲中訣別吧!”

言罷,黑鼎湧動之勢更加凶猛,太虛鏡被暫時封印,眼看再無力掙脫,寧劫徹底亂了方寸,心性一亂,周身扭曲之勢越發恐怖,就連道象都破體而出,被黑炎纏繞,欲煉為器靈!

這劫器之法乃是半部殘決,眼看寧劫身軀已變,道象已現,武巔也不禁顯出幾分鄭重之色,全力催動這劫器之術,唯恐再如涅槃一般煉器失敗,白白折損了寧劫這道珍惜的器胚!

“啊。。。匹夫。。。狗賊。。。老賊。。。枉我寧劫認你為師。。。”

寧劫的慘叫聲中,武巔神色冰冷,一心維持劫器,全然不為所動,可正是他這般專注之下,那纏繞丹心的劫龍之力終卻是為之一鬆,掙紮了許久的丹心終是得以掙脫,一身修為爆發,直接朝武巔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