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行李箱......
梁永超和趙赫都似乎有所回避一般,沒有提及到那個大小能夠裝下一個成年人的箱子。
......
2019年6月26日。
胡顏半眯著眼睛,仰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腳尖的拖鞋晃悠著,依靠靈巧的腳趾頭維持著危險的平衡,仿佛鞋子在下一秒鍾就會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確定沒問題了?”
莊燮有些冷冽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胡顏睜開眼睛,看向對方。
此時莊燮已經卸掉了先前的偽裝,展露出真容,他麵無表情的看著胡顏,或者說是審視著她。
“應該沒問題了,不過以後手槍還是放在你那吧。”
“我又不會用槍。”
“我教你啊!”
胡顏稍稍停頓,“況且,你就不怕我什麼時候抽風了抽冷子在你背後來一下?”
莊燮沒回話,伸手拿過手槍,在保險上磨蹭了一下。
“好,有空教我。”
“作為交換,以後看著我點吧,別老拿我當肉盾使。”
“看來你這次心態恢複得挺快的。”
“總不能老是哭哭啼啼的吧。”胡顏說著這句話,伸手拿過一罐可樂,抿了一口,掩飾了下臉上的一絲不自然,顯然也想起來之前在莊燮麵前出過的洋相。
“畢竟我是學心理的,說自己有多專業為免顯得有些吹噓,但終究有一點比沒學過的好。”
“是什麼?”
“就是知道有病就得治,心理疾病也一樣,越早麵對,越是好事。我可不像某人那樣諱疾忌醫。”
胡顏回視對方,意有所指。
莊燮低垂著眼睛,研究著手裏的槍支,沒有回話,目光依舊平靜無波,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沒有回話,對方的心理學造詣頗高,而自己在這幾天裏,因為情況緊急,也暴露出不少和自己平日偽裝的人設不同之處,他對於胡顏能夠看出他心理有問題並不奇怪。
胡顏瞅了瞅麵無表情的莊燮,似乎在斟酌著語句。
“其實對你的第一印象中,是覺得你挺可怕的。那時候我接觸的是另一個你,就是在娜靜車禍去世後聯係到我的那個你。”
胡顏的目光轉向了冰箱處,上麵貼滿了程娜靜留下的便利貼,莊燮一直留著。
“抓住了我,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盡管那時候的你看上去冷靜沉著,利用話術和條件要挾我,甚至我還一時不備,被你牽著鼻子走。但我還是能從字裏行間看到你的歇斯底裏。那時候的你,太陰沉,太可怕了,還是現在你好上一點。”
胡顏打開了話匣子,把腳上有些大一號的拖鞋甩落在地,盤腿坐了起來,拿過茶幾上的可樂又喝了一口。
“起碼溫暖一點。看來娜靜真的對你很重要啊。”
莊燮依舊正在擦拭著槍支,沒有回話,胡顏依舊自顧自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