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空著手的莊燮重新回到家中。
好幾個癟了的易拉罐靜靜地躺在地上,除卻一個紅色的肥宅快樂水罐子之外,多出來的罐子明顯是莊燮冰箱裏最後的啤酒存貨了。
胡顏此時已經側躺在沙發上,聽到動靜,半眯著眼睛有些迷糊地探過頭來,伸手把擋住眼睛的頭發撥到耳後,撓了撓額頭。
“哦!回來啦。”
莊燮踢了踢腳下的空罐子,“酒也喝了,情緒也發泄得差不多了,還清醒的話,該幹活了。”
沙發上的胡顏翻了個身,用屁股回應莊燮的催促。
莊燮也不客氣,一腳踢在沙發上。
他可不慣著胡顏。
沒踹屁股上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尊重。
“已經浪費了相當的時間給你調整心態了,不要忘了,你還在被追殺,按照齒輪的說法,距離你失蹤時間也沒多久了,我不急。”
房間裏中陷入了有些尷尬的安靜。
“啪!”
本來還蜷縮著身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胡顏坐直了起來,雙腳放下在地板上胡亂輕點幾下,扒拉到了自己的拖鞋。
“說吧,怎麼幹了那小子!”
莊燮轉了轉脖子瞥向地板被對方穿拖鞋時踢到他跟前的空罐子。
得,這反應,確認了是胡顏本人了。
“接下來的情況是你在明,對方在暗,首先……”
“誒!不是!我這不是逃到你這了嗎?”胡顏像小學生提問題一樣舉起右手,打了個岔。
莊燮停頓了一下,看向胡顏,“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到我這裏就相當於神不知鬼不覺地隱藏了起來了吧?”
胡顏撇了撇嘴,沒說話。
她明白莊燮說的意思,她那天從醫院一路過來雖然做了一定的遮掩,也像逃犯一樣盡量躲開了路邊明顯的監控攝像頭。
但胡顏同樣知道,對方既然在之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她營救程娜靜的時候攔截自己,那說明對方肯定有著特別的情報手段。
在昨晚洗澡的時候,她還腦洞大開,對著浴室裏的鏡子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良久,試圖找出能夠塞入定位晶片啥的傷口。
所以如今對方是否已經掌握了胡顏的位置,說不準。
而莊燮會不會也跟著暴露了群成員的身份,也那他說不準。
莊燮接著說,“現在暫且把一切往最糟糕的可能去假設,對方已經掌握了你的位置,甚至還因為你而順便獲悉我也是聊天群的一員。”
胡顏聽到這裏眼前也是一亮,“如果真的是這個情況的話,按照他在我還在醫院的時候那麼著急收我命,現在卻消停了足足快兩天的情況來看,這是不是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個人未必有把握同時對付我們兩個人!”
“還有一點!”胡顏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莊燮的影子,“在我第一次和他遭遇的時候,他本來完全有機會就地把我活活打死,但在我誤入那條街道之後,卻沒有再跟上來了!說明他對那條街道的詭異和怪物也是相當忌憚!”
後麵的話不言而喻,現在的莊燮可以說把那街道的怪物都裝進自己影子了,說實在,作為同時經曆過癩蛤蟆追殺,莊燮版捆綁play的胡顏看來,那個變形怪漢估計在莊燮麵前也討不了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