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文·紮博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在這個噩夢中,他身處一個四周皆是熾熱烈焰的奇怪空間,大腦很是清醒、但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軀進行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動作。
而就在他心急如焚、惶恐不安之時,一個渾身散發著金色光芒的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卡爾文·紮博大喊到,同時在暗中嚐試著調動體內的殘餘激素進行變身。常年頻繁地注射他自行研製的變身藥劑,使得他的內分泌係統異於常人,最明顯的區別就是能夠自行生成一定量的激素,不過想要長時間維持變身狀態進行戰鬥的話還是需要通過外部注射進行及時補充的。
然而這一次,一直以來屢試不爽的變身技能失效了,卡爾文·紮博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對大腦的指令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不可能?你到底是誰?!這裏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徹底亂了陣腳的卡爾文·紮博瘋狂地大喊大叫,可是那個金光人影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地伸出手臂,在他驚恐萬狀的眼神中插進了他的胸膛。
“啊啊啊啊啊啊啊!!!”
現實世界中,克勞馥特生物醫學研究基地負一層。
四個女人和一隻西伯利亞大倉鼠站在透明的隔離室外,看著裏邊被固定在病床上扭來扭去、大喊大叫的某邋遢男子,各自臉上的表情都帶著那麼一絲一言難盡的味道。
“瑪雅,你確定這家夥真的不是醒著的麼?”
勞拉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懷疑。
“嗷唔~”
大倉鼠如是說到。
“所有的身體監測數據都說明他在沉睡,隻不過在做噩夢罷了。”
瑪雅·漢森的語氣最初還隱藏著一絲嘲諷與不屑,身為斯凱現在的合法監護人,她著實有些看不起卡爾文·紮博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但緊接著她又考慮到這家夥終究是斯凱的生物學父親,於是便強行將心底的那一抹不爽深深地掩埋了下去。
“嗷唔!”
大倉鼠如是說到。
站在勞拉身旁的凱蒂並沒有開口發言,因為身為變種人的她在青春期時的偶然間能力覺醒使得她與家人的關係變得一言難盡。
至今凱蒂仍未能分清兒童時的幸福家庭和X基因覺醒後的冷淡疏離,這天差地別的兩者究竟哪一個是真實,哪一個是虛幻。
“...”
某隻大倉鼠張開大嘴準備再次發表點“意見”,突然間她感受到了一道足以灼燒靈魂的視線襲來,於是非常識相地閉上了嘴,但還是發出了一聲“阿巴”。
而四女之中,心情最為複雜的自然就是斯凱了。她從小就輾轉在各個寄養家庭之間,凱蒂再怎麼說都至少還有過一個尚算幸福的童年,而斯凱則是完全沒有。
因為心中對親生父母的執念,學成並逐漸精通黑客技術的她曾通過各種灰色手段入侵例如警局、醫院、聯邦調查局、出入境管理局等官方機構的網絡,冒著被抓的風險就為追尋那一絲似乎永遠都看不見摸不著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