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們就去走走吧。有一條河,非常的寧靜,適合說說心裏話。”張民是了解夏涵的,看了她的神色,張民就覺得,她一定有什麼重要的話想對自己說,這個時候,一個安靜的環境,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車子前行了半個小時之久的時間,終於在一條極其安靜的河附近停了下來,張民停好了車。夏涵下車的時候,聞到了一種極為新鮮的空氣,這樣的新鮮,好像是從來沒有聞到過一樣,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這裏,果真是一個可以讓人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怎麼了?最近的工作,很忙嗎?”張民遠遠的看著夏涵,看著她努力讓自己放鬆的行為。張民就覺得夏涵真是的好可憐的,想來,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是需要有一個成功的家庭的,可是,夏涵卻沒有,她雖然事業如日中天,可是,到底還是一個孤獨的女人。
“工作還好,不過,是真有點兒忙,累,真累。”和夏涵共事了那麼久,這是張民第一次從她的嘴裏麵,聽到累這個字,在以前的時候,他總以為,夏涵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在她的身上,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取之不盡。可是,如今,看起來,她是真的累了,她的神色,再不如以前那般,透出一種輕鬆。
“累了,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工作的事情,是要懂得排解的。不要一味的要工作,就不注意自己的心情了,把心情調節好,工作起來,會更加的得心應手的。”張民勸著夏涵,兩個人,就那麼不遠不近的站著,夏涵聽著張民的話,十分的認同,可是,現在的她,卻不知道說一些什麼好。
“也不是身體累。隻是心累了,自從當了霧城的副市長後,我發現,我的心是真的累了,也好像是老了幾分一樣。”夏涵自嘲了起來,她倒不是因為工作心累,而是因為付玉良的突然生病而心累。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可以跟我說一下嗎?”張民問著,夏涵既然給他打了電話,那就說明,是想和她好好的說說話兒的。
“和你在一起,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呢?”夏涵抬起了臉,看向了天邊的星辰,高高的月亮,就掛上天上,照在了人的臉上,極盡寧靜,草叢中的野蟲,時不時的發出一陣的鳴叫,越是這樣的寧靜,就會讓人越覺得空落。
“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小丫頭家家的,有點兒煩心事也是正常的,你說吧,我聽著呢?”張民終於知道,今天的夏涵,是想向他討主意了,而且,還不是工作上麵的主意。
“他病了,己經不再任職霧城的市委書記了。”夏涵輕輕的提到了這個問題上,想來,這麼久的時間裏,她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這件事情,就算是別人提起,她也是不發一言,天知道,她是多麼想把自己心中的不快給倒出去,可是,她卻找不到這樣的人。
“我聽說了,對於玉良書記的事情,我是相當的同情的,可是,我安排了我的秘書,打聽了他所住的那個醫院,卻是沒有他一點兒的消息,必竟,當年我在霧城的時候,他與我的關係,也還是相當的不錯的。”張民抽出了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人的命,本是天注定的事情,人力,是無法去改變的,就像現在的付玉良,也不過是老天爺定好的事情罷了。
“我與他的事情,想必,你也是聽說了。”夏涵提到了與付玉良的感情,她與付玉良在一起的時候,那可是相當的低調的,基本上就沒有任何的人知道。可是,張民不一樣,他好像是見到過夏涵和付玉良走在一起的時候。而且,當年在青山的時候,付玉良對夏涵的好,張民也是看到眼中的。
“知道一點點兒,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此事。”張民是知道,可是,他卻沒有說出來,必竟,他從自己的內心裏麵,是真的不想夏涵和張民在一起的,在他看來,夏涵這麼優秀的女人,也隻有如同秦宇這樣的後起之秀,才足與之相配。
“我和他在一起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一直是他陪我走過的,如今,他病了,生死未卜,我卻不能陪在他的身邊,我的心裏麵,十分的空,我該怎麼辦呢?你告訴我。好嗎?”夏涵緊走了幾步,來到了張民的身邊,拉起了他的衣袖,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渴望一個人的安撫,這樣的安撫,也隻能是安撫。
聞著夏涵身上淡淡的酒氣,看著夏涵可憐的樣子,張民的心裏,湧起了一陣不怎麼舒服的感覺,第一次看到了夏涵這麼的無奈,他扔了手裏麵的煙,然後,伸手,將夏涵納入了他的懷中,緊緊的抱著夏涵因為強忍著不去哭泣的而變得瑟瑟發抖的身體,一種愛憐,自他的內心升了起來,原來,多年前的那種喜歡竟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