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葬禮上,說的多了也有所不便,官階平又和張民夏涵客氣了一番後,這才離開了,夏涵遠遠的看了一眼珠珠,給了她一個要堅定的眼神,然後,閃身坐到了車上,直奔公墓而去。
夏涵在公墓等了許久之後,才看到了劉大山帶著珠珠一行人來到了公墓裏,今天,李樹良就要入土為安了。
看著李樹良的骨灰盒子放了進去,然後,上麵培了厚厚的一層土,珠珠哭的更加的難過了,在李樹良墓的一側,夏涵看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墓地,在她的墓碑上,貼著一張她的照片,雖然隻是一張黑白照片,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的風情萬種,她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的瑕疵,大大的眼睛十分的有神,墓碑上寫著一行字,愛妻朱晴之墓。
夏涵突然間明白了過來,為什麼李珠珠的名字叫珠珠,原來,竟然是李樹良和朱晴名字的合意,想來,李樹良一定是十分愛這個女人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她去世了那麼多年以後,依然一個人帶著珠珠生活,再說了,珠珠如今的樣子,像極了這個女人的樣子,她的臉上,寫滿了一種安靜的美,美的讓人可以失了神。
劉大山看到了夏涵眼睛所直視的地方,他悄悄的走到了夏涵的身後,輕輕的對著夏涵說。
“他們兩個都是好人,可是,好人都不怎麼長命的。”劉大山的話裏,好像有一種感歎的意味一樣。他的臉也寫著一種傷感,李樹良跟了他這麼多年,他的脾氣不好,總是愛罵李樹良,可是到什麼時候,李樹良都是小心的麵對著他,李樹良對他更多的是敬重,而且,還是一種發自於內心裏的敬重,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李樹良一直很服從劉大山的命令,也許,這就是劉大山的人格魅力吧,無論是什麼人,隻要是他帶出來的兵,對於他,都是有一種害怕的意思。
“好人怎麼了,好人還是要活一世的,也許,有時候,人活著還不如死了,李樹良雖然不在了,但是,他死得其所。”夏涵說完這一句話後,就來到了珠珠的身邊,把她拉了起來,然後扶著她的肩頭,替她拭去了眼角的眼淚。“好了,珠珠,不要再哭了,不然的話,你爸爸媽媽不會安心的,還以為跟著夏姐姐受了什麼委屈了呢?”夏涵安慰著珠珠。
珠珠不再說話了,葬禮截止到目前,己經完全的結束了,經過這幾天的來回的奔波,珠珠也累了。在車上的時候,她竟然靠著夏涵睡著了,車子一直開到了家裏。此時的秦宇己經著急的在家裏等著了。一看到夏涵與珠珠回來了,秦宇慌張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夏涵,一切還順利吧?”秦宇今天格外的體貼,他伸手接過了夏涵手裏的包,扶著夏涵的身子,春姐也接接了珠珠,拉她去衛生間洗臉了。
“還好,你今天怎麼不去啊?四大班子的領導都去了,你去也是合情合理的啊?”夏涵就不明白了,在葬禮上的時候,她找遍了秦宇的身影,也沒有發現,如今,人家倒好,安然的在家裏呆著呢?
“丫頭,有些場合,我還真不合適去呆的,再說了,今天,局裏有了行動,而且,是很重要的行動?”秦宇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夏涵看了一眼秦宇的表情,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了,難不成,這次的行動,和那件事情有關係。
“秦宇,是不是那件事情?”夏涵的思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那件事情的水有多深,她心裏怎麼能不清楚呢?
“也許有點兒關係吧。”秦宇沒有說出來,關於案子的事情,他不能給夏涵說的,以夏涵的思路,一定會擔心起來的。
“那你要小心一點兒,做事情的時候,要經過思考。”夏涵與秦宇並肩坐到了沙發上,兩個人,就那麼的談論著工作的事情。
“明天珠珠就要上學了,是你送她去頂山,還是我送她呢?”秦宇看向了夏涵,這一個星期,夏涵都沒有怎麼去青山了,一直在忙李樹良的事情。
“嗯……”夏涵在一個勁兒的想,是她送呢?還秦宇送呢?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時間,她現在可是一個縣裏麵的父母官了,做什麼事情,也不能任由自己的脾氣來了,總得以工作為重點吧。
正在這個時候,珠珠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看了一臉倦意的夏涵,好像十分心疼的樣子。
“秦叔叔,還是你送我吧。夏姐姐這麼的勞累,我不舍得讓她再奔波了,再說了,夏姐姐現在是縣長,要忙好此個工作呢?”珠珠說的話,十分的合情合理。夏涵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的笑容,看來,不管是誰家的孩子,隻要自己用心的養了,就能養成自己的,你看這珠珠多懂事情啊,對於自己打她的事情,一點兒也不記仇,怎麼能不讓人欣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