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的站起來。
“你有幾個錢就了不起了,能坐得起的飛機的人,都不是窮人,再說了,你們帶著個骨灰盒,不是明顯的在觸大家黴頭嗎?這會兒我們要是退票了,那得多耽誤了我們的時間啊,在現在的這個世界裏,時間就是金錢,你們懂嗎?”這個男人竟然解開了安全帶,走到了珠珠的身邊,直視了珠珠的眼睛,好像有一種想從珠珠的懷中搶到骨灰盒扔到地上一樣。
“媽了個的,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告訴人,想挨打的話,你就說一聲就行了。”此時的戰爭。己經不是航空公司所能管的了,這是乘客與乘客之間的戰爭。
“你怎麼罵人啊?我告訴你,你有錢,我也有錢,你想怎麼的吧?這個年頭,打人就是一件最不明智的事情。我正好需要休息一下身體,天天忙的很,你要是打了我,我就一輩子不出院,我耗死你……”這個帶眼鏡的男人,好像就是一個極不是東西的人一樣,充份的把斯文人的流氓形態給表現了出來。他的手指,越過了夏涵的頭頂,直接的指著謝小三,謝小三手裏的拳頭,己經是握得咯吱的響了起來,劉大山從身後拉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坐下來,在劉大山在的地方,謝小三怎麼可以輕易的發火呢?
這個眼鏡男看到謝小三坐了下來,臉上出現了一股子的得意之色,而且,十分的囂張,伸手又指向了珠珠。
“小妹妹,你把骨灰交給他們,他們會處理的,看你長的這麼的漂亮,也不像是不懂事的孩子,我們坐的是飛機,不能這麼像鄉巴佬沒有見過事麵一樣的,知道嗎?”這個眼鏡男,雖然說出來的話十分的和氣,但是,他的手指一直在夏涵的頭頂指了指的,夏涵自然也知道劉大山不讓謝小三動手的意思。為了大局考慮,不能在飛機上惹事,必竟,這裏還是京城的地盤。
“我不,我就要和爸爸在一起。”珠珠流著眼淚,好像隻是會說這麼一句話了,夏涵鬆開了摟著珠珠的手,然後看向了這個眼鏡男。
眼鏡男的五官,好像己經氣得變形了,而且,飛機上所有的眼光,全部的集中到了這裏,好像在這飛機即將要起飛的十五分鍾裏,總得發生點兒什麼事情一樣,而且,看好事的人還是居多的。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的不懂事呢?你拿的是骨灰,你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啊?我們是商人,最忌諱這個了,你怎麼……”這個眼鏡男說話的聲音,顯然有一點兒的顫抖了,夏涵算是發現了,這個男人,挺娘的。
“先生,問你一件事情。”一直沒有說話的夏涵,終於迎上了這個眼鏡男的眼光,她的眼中,有著明顯的不樂意,也是的,想到李樹良一生的成績,如今死了,隻不過是讓他的骨灰坐一次飛機,怎麼就那麼的難啊?
眼鏡男的手,還在夏涵的頭頂伸著,好像是剛才珠珠把他氣壞了一樣,但是,一聽到夏涵的問話,他的神色,就好了太多了。
“小姐請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夏涵一個矯健的伸手,直接的扣上了他的胳膊,握住了他的那隻手,那隻手好白啊,好像是從來沒有經過太陽的照射一樣,柔軟的如同女人的手一樣,夏涵握到自己的手裏的時候,還真有點兒不忍心讓他疼痛起來,可是一想到他剛才的表現,那叫氣不打一處來,用上了力氣,隻聽這個眼鏡男一陣的高嚎,把飛機上所有人的眼光全部的集中到了夏涵的那雙手上。
“你媽沒有教過你,用手指指人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嗎?”夏涵的臉上,平靜的帶著笑意,珠珠含著眼淚的臉上,也出現了一點兒的笑容。“今天,我就好好的教一下你。”夏涵的手上,再用上了幾分的力道,這個眼鏡更是大叫了起來。夏涵話裏的意思也很明白,直接的以這個眼鏡男老媽的身份自居了。
謝小三在後麵是笑的開心極了,劉大山不讓自己動手,沒想到,一向沉得住氣的夏涵卻動手了。
“啊……好疼啊?”這個眼鏡男大叫了起來,他怎麼也想象不到,夏涵看起來就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兒嗎?怎麼用上力氣的時候,竟然這麼的曆害啊?“我要報警,你傷害了我?”
他的這話一說完,謝小三先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接著,劉大山也笑了起來。
“小子,你報警啊?來,工作人員,你報警,老子給你們手機。”謝小三又是一副的痞子樣。手裏不停的撂著自己的手機。
夏涵的手,還沒有鬆開,而且,力度更是一點兒比一點兒大,好像要將這個眼鏡男的胳膊給捏碎一般。
“這種人,就得修理,不修理的話,我都看不出他是男還是女了。老嘍喲……”劉大山這個時個發出了這麼一聲的感慨。好像,他從來都不想惹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