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良看了一眼夏涵,也是醉間朦朧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喝得下一斤半酒的,特別是女人,夏涵這酒量,還真不是一般的。
“好,不喝了,不喝了,天晚了,你也回不去了,今晚,就在我這裏睡吧,樓上有房間,整理好的。”付玉良擔心夏涵,天都這麼晚了,又喝了這麼多的酒,讓她一個人出去找住的地方,還真不怎麼好說,要是出了問題,自己的罪責就大了。
“不行。我怎麼能住在書記家裏呢?不合情理,不行不行。”夏涵還有點兒理智,知道如果住在了付玉良的家裏,怎麼也是說不通的。
“沒事的,你去睡吧,我保證我還是十分的君子的。”付玉良理解錯了,他以為,夏涵是擔心自己酒後會失身,他是一個君子,他這麼多年的生活作風還是十分的嚴謹的,雖然對夏涵有那麼一點兒的好感,可是,他知道,他是上級,是一個夏涵敬重的人,怎麼會做出對不起夏涵的事情呢?這不是他所能做出來的。
“得了吧,你看說到哪裏了,我是說,我擔心會有流言不是?”夏涵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有話說的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可是,人言還是可畏的不是,她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也不能失了自己的名聲的。
“好吧,隨你,我不強求。”付玉良扶起了夏涵,把她扶到了沙發上,也許,沙發上要比這裏好上一點兒兒吧。“你怎麼走啊,我可是送不成你了。”付玉良說的是實話,他也喝了一斤半的酒呢?這酒勁兒上來的時候,他開車也不行的。
夏涵看了一眼付玉良,她笑了一下,她來就是有備而來的,怎麼能醉倒在書記家裏呢?那她不是丟人丟大發了嗎?
“放心吧,書記,我帶著人呢。車子就在門口停著呢,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夏涵笑了一下,支撐著直起了自己的身子,然後,去伸手拿自己的外衣,沒有想到,一下子歪倒在了付玉良的懷裏,付玉良慌張的將她扶了起來。
“小丫頭,你沒事吧,要是喝多了,就別走了。我真的擔心你。”付玉良沒有推開夏涵,而且緊緊的將夏涵擁入了自己的懷中,夏涵身上的淡淡香味,直接的撲入了他的鼻孔,讓他的心,在酒後更加激烈的跳動了起來。
“沒事的,我說沒事就沒事的,真的,我騙誰也不會去騙你的。”夏涵仰起了自己的臉,認真的看了一眼付玉良,她突然間想伸出自己的手,去撫摸一下付玉良的臉,那張臉上,有著歲月的痕跡,眼角,還有點兒伸長的魚尾紋。
付玉良醉意之間,看到了夏涵注視他的眼神,他的臉上,出現了一股子無奈的笑容。
“是不是?我老了。”付玉良的問話,讓夏涵突然覺得自己失態了,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正窩在付玉良的懷中。可是,她沒有站起來,情願這麼的和付玉良相擁著。
“你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美男子。”夏涵有點兒恭維付玉良了。可是,她是這麼覺的,因為,付玉良的眼睛,十分的有神,而且,他的臉孔,也沒有任何的瑕疵,皮膚在四十幾歲的時候,還保持著青春的光彩,他怎麼會不美呢?
“哈哈,當年,別人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人去樓空。”付玉良的那種荒涼與失落,再一次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擁著著夏涵的手,也更加的緊了,好像夏涵就是他生命中的一棵稻草,有了夏涵的存在,他的就可以輕依一下,再不用四處的流浪了。
“去今年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書記,我不是她,請放手。”夏涵突然間的醒了過來,也許,付玉良的懷裏擁著的,真的不是自己,是那個叫作喜妞的女人。
付玉良沒有鬆開,他突然間就大膽了起來,他的吻,輕輕的落在了夏涵的額頭。
“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是夏涵。”付玉良笑了一下。“讓我再抱你一會兒吧,我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心裏好安全,好踏實的。”付玉良的這一種無奈與失落,竟然讓夏涵覺得自己得同情一下他了,一個獨居的男人,妻子跟人跑了多年,還能不計前仇的思念著她,這個女人,得有多麼一種福氣啊。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可以這麼的幸福的。
兩個人靜靜的相依著,沒有任何男女的關係,隻有一種心貼著心的平靜,還有著一種十分的默契。好像兩個人己經相知了多年一樣。
人的一生,很難碰到一個懂自己的知己,恰好,夏涵懂付玉良心中的那份傷感,而付玉良,懂得夏涵心中的那份正義,兩個人,雖然有著一定的年紀的懸殊,但是,依然是一份長久不變的相知,在夏涵的心中,付玉良是一個值得自己信任的男人,而在付玉良的心中,夏涵也是一個自己能夠信任的女人,如此的工作關係,讓兩個人形成了一種放在心底的感情,不是愛情,不是友情,是親情,一種沒有血緣關係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