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從後背,環住了她的身子,大手在她的胸口遊動著,夏涵的身子上,傳來了一陣麻麻的感覺,秦宇拿過了她手裏的煙,放在了自己的嘴裏。
“不會抽就不要抽了,女人抽煙不好。”秦宇關心夏涵的身體,他也知道,李樹良和夏涵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要不然,這麼大一件事情,夏涵會選擇讓李樹良去。
“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呢?”夏涵問秦宇,她突然間覺得自己有點兒冷了,在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對不起李樹良。
她還記得,在當初,她得到了劉大山的同意後,去找李樹良的時候,李樹良和她對坐,兩個人喝了不少的酒,那一晚上,是她最後一次見到李樹良,也是從那次的談話中,她了解到了
關於李樹良的一切。
李樹良有一個女兒,十六歲,正在霧城的一所寄宿學校裏讀高中,他的老婆在多年前就病逝了,臨死的時候,還拉著他的手,囑咐他一定把女兒養大,李樹良說了,他這輩子最深的牽掛,就是他那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兒了。
“現在你想看他,可能不行,他在北京,而且,他的情況不怎麼好,醫生檢查了他的身體,他可能時日無多了。”秦宇一說完,夏涵就完全的發瞢了,如果說李樹良受了傷的事情,她可以接受的話,那麼,這後麵的一句她是怎麼也不能接受的。
“你騙我?”夏涵回身,直視起了秦宇的眼睛。好像秦宇今天就沒有說過一句的實話。
秦宇坐了回來,給夏涵端了一杯的開水,放到了她的手裏。
“我沒有騙你,李樹良在參加這次任務之前,他的身體就不好了,他得了白血病。”秦宇這麼說,夏涵終於想起了李樹良那一晚上和她說話時候那句話的意思了。
李樹良說。“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我有什麼不測,我怎麼對得起她媽呢?”現在想來,李樹良己經知道了自己病情,在自己生活的最後時日裏,他想做出來一些有益於社會的事情,也不枉了國家對他的培養了。
“怎麼會這樣?”夏涵又流眼淚了,這一切來的是那麼的突然,突然到了她無法去接受。
“丫頭啊,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去接受的,這就是人的命,比方說這種關於生命離世的事情,你要看開。”秦宇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夏涵,也許,這件事情說出來的話,對於夏涵來說,確實有點兒突然了。
“他和我說了什麼話?”夏涵想到了秦宇這次來的目的,看來,是捎來了秦宇的話。
“他說,想把他的女兒珠珠托付給你。”秦宇一說完,夏涵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了,重到了她無法喘氣的感覺了。
“好,但是,我必須要見見他。”夏涵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在這個問題上,她不能再想什麼了,人之將死,她如果不扛下這個擔子,那麼李樹良也不會安心的。
“丫頭,你想好,這件事情有難度的。”秦宇看著夏涵,他意料之中,夏涵是不會不去管這件事情的,但是,對於夏涵來說,這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她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她還是一個需要別人照顧的人,怎麼還可以再去照顧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呢?
“沒事的,我覺得,這是我的責任,還有,你能安排一下不,在李樹良最後的日子裏,一定要讓他女兒陪在他的身邊。”夏涵不想李樹良有什麼的遺憾,隻能這麼說了,就如同秦宇說的,人的這一生,生離死別,是必須要去麵對的。她終於讀懂了人間的所謂生死,像李樹良身體那麼好的人,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那別人呢?她不敢再去想了。
秦宇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這件事情,他己經著手安排了,李樹良現在在京城,隻要一等到李珠珠放假,就將李珠珠接到京城去,這是她和他的父親最後一次在一起過年了,李樹良的情況,十分的不好,能扛到過完年,就是不錯的了。
夏涵也想通了,她努力恢複了自己的情緒,生老病死,本是人間最平常的事情,誰都要麵對的,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己。
夏涵的手機,在床上明顯的振動了起來,她看了一下小桌上的時間,己經是夜裏的十點多了,這個時候,會是誰打電話呢?從當了縣長開始,她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了,怎麼就沒有了屬於自己的時間呢?但是想歸想,夏涵還是拿起了電話,這個電話,竟然是付玉良打來了。
“書記,您好。”夏涵公式化的語言,也說的越來越順口了,原來的時候,她不知道接電話還可以這麼的正規,她一直以為,這樣的接電話方式,隻有接線員可以有。沒想到,她一個縣長,也會有這樣的情況。
“夏縣長,最近工作情況怎麼樣啊?也不見你向我彙報工作了,利用完了我,也不說表示表示了?”付玉良提到了還是原來的那件事情,就是夏涵利用付玉良,和官階平吃飯的事情,本來,在呂定山調任了以後,官階平對於自己投資青山的事情有點兒後怕了,還是付玉良,替夏涵讓官階平吃了一個定心丸。
“書記說哪裏話呢?”夏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書記日理萬機,我怎麼好老是打擾呢?到時候給我穿一個什麼樣的小鞋,我可是受不了啊?”夏涵說的話,也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