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然聽到了這話,知道再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起身,拍了自己身上的土,就站了起來,好在這個時候這夥人己經完全的分散開了,所有的人,並沒有聽到這個人對羅然說的那一句話,這就證明,除了這個人發現然存在外,再也沒有第三個人了。
“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羅然狡辯。他的話語,十分的低沉,所有的恐慌,全部在這一時間流露了出來。本來也是,人在生死決擇的時候,總是會害怕的,羅然一介書生,自然不例外了。
“你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說了不算。”這個人的槍,就指在羅然的頭上,可是,他卻沒有開槍的打算,必竟,他們來是有目的人,若是殺錯了人,身上多擔了一條人命的話,就會沾來不必要的麻煩。
羅然的手,摸到了自己腰間的槍,若是他再不開槍的話,自己落到了那夥人的手中,縱然是王樹良去救他,他也不會有活路的,再說了,對方的人太多,王樹良也難以分身,這麼大的青山叢林,要想在一時間把他救出來,根本就是一件難事。
羅然努力的深呼吸,開槍殺人這活兒,他還是第一次做,但是,生死關頭誰也不會給他思考的機會的,那把槍,就在他的腦門上指著,他趁著那個人看自己的時候,拿出了自己的槍,對準那個人的腹部,就來了那麼一槍。
霎時間,那個人捂著腹部倒了下去,因為羅然是第一次用槍,並不知道哪裏才是人的要害,所以,那一槍,並沒有打在那個人的要害上,那人吃痛,照著羅然就是一槍,卻因為肚子的疼痛,而打偏了,那槍,衝著空中而發,羅然一慌亂,對著那個人就是一通的亂打,一直打了五槍,這個人才失去了知覺,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羅然呆呆的看著這個人沒有了呼吸,也不再折騰了,臉上,嚇出了一臉的冷汗。混著那剛才那個人的血液,沾在他頭套上,發出了一股子讓人害怕的血腥之味。
整個青山,仿佛在此時完全的亂了起來,林中己經安睡了的小鳥四處亂飛,一些小小的獸類,也被這一陣的槍響所驚動。
七聲槍響,在青山的林中回蕩了好久好久,一直傳到了山下。王樹良聽到槍響,己經知道羅然這裏出了事情,但是,他卻沒有了分身的方法,這個時候,他己經被三個人圍了起來,他與這些人,周旋在山間,卻沒有一個人開槍。
夏涵一聽到這槍響,再也顧不得許多,大步的向山上跑去,這一陣的槍響代表了什麼,她的心裏清楚的很,看來,對方是己經找到了王樹良與羅然的安身之處,這槍聲,這是由那個方向發出來的。夏涵從未有過的慌亂,充斥了自己的內心。她也說不清為什麼要向山上衝去,隻是她知道,羅然不能死,因為,羅然是秦宇交給自己的。
夏涵的手中,隻有那把秋生臨走的時候交給她的那一把菜刀,雖然說不上很鋒利,這刀也不能致人死亡,可是,這個時候,己經沒有什麼別的選擇了,隻好先用它砍人了,興許這樣,還能救了羅然的一條命。
那夥人聽到了槍聲後,跟隨著槍聲的回音,向羅然所處的地方進發,而羅然,完全的迷惑了起來,他隻記得王樹良交待過他的話,若是有人發現了他的話,讓他一直向山下跑,這樣,也許還有一條活路,兩條腿,不聽話的衝了下來,向山下的方向跑去。
而此時的夏涵,正用盡全部的力氣,在山林中搜尋著那還未消失的槍聲。那夥人的腳步,就跟在羅然身後一百米左右的距離,羅然對於這條路,比他們稍微的熟悉一點兒,因為,羅然就是站在高處,看著秋生每天拿著書本上山晨讀的。
山下的武警,在秋生的帶領下,也在往山上進發,他們的速度,比夏涵與秋生上山的時候快了許多。因為,那條路上的荊棘,己被秋生完全的掃平了。
秦宇的車己經行在了進山的路上,再有十幾分鍾,他就能到山腳下了,青山的叢林中,傳出來的那幾聲槍響,如同是打在他的心上一樣,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了撫自己腰間的槍。
“出事了,你快一點兒……”秦宇的聲音,有一種發抖的感覺,讓他無力自拔,所有的恐懼,全部的湧上了心頭。
同時,在這一個深夜時裏,青山所有的領導,全部的接到了霧城方麵打來的電話,要他們迅速的在青山彙合,具體的指示是,有一群不法份子,要對霧城日報在青山內拍攝宣傳片子的記者同誌進行打擊報複,要他們必須在第一時間內趕到現場,不然的話,全部的停職。
張民一次一次的撥打著夏涵的電話,卻是一樣的提示。“你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張民的心裏一陣陣的一擔憂,要知道,如果這個記者真的出現什麼問題的話,那青山的這幫子領導們,可是夠喝一壺的了。這人命的案子,誰也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