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是我不能上山,你更不能上去,山裏有許多的猛獸,如果我不跟著,你別說是救人了,你自己都得死。”秋生顯然沒大沒小了,根本不在意夏涵還是一個縣長。在他的眼裏,縣長也隻不過是一個沒有比他大了幾歲的女生而己。
“你確定你要上山嗎?這可是提著頭的事情。”夏涵看著秋生堅定的眼神,這個男孩子的身上,散發著一種不怕死的衝動。
“夏縣長,你是一個好人,我看得出來,跟著你,一定可以做一番大事的,縱然是死在這個山林裏了,我也認了,因為,我死得其所。”秋生再一次的表示著自己的心意。
夏涵長出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不上山是不可能的了,因為羅然和王樹良就麵對著危險,可是,自己若是不聽秋生的話,輕易的上了山的話,這山林中尚存的野獸,就會把自己吃了的。
“好,我帶你去。但是,你必須得走在我的身後。而且,要全部的聽我的話。”夏涵己經做出來讓步了,她不能看著羅然死去,那樣,她會對不起秦宇的,當然,更對不起羅然拚了命也要查出來事情的真相,為那些可憐的老百姓報仇,說白了,這就是一種正義的存在。
“行。”秋生高興了,隻要夏涵同意他去,他答應了什麼還有關係嗎?
夏涵回到車裏,將車燈全部的關了,也顧不得拔下車裏的鑰匙,直接的隨著秋生上山去了。
“夏縣長,那幾輛車是走不了了的,我在他們的車胎上,全部的用釘子紮了幾個窟窿,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會兒,它們全部的趴下了。”秋生用自己的菜刀將那些攔了他與夏涵路的荊棘砍去,隨手的扔在了路的兩旁。
“你好聰明。”夏涵的手,緊緊的拉著秋生的手,這裏的路,她是真的不熟悉,山裏的路在夜裏的時候,是最難行的,若不是秋生的眼睛如同黑夜中的狼眼一樣,她還真的沒有辦法入了這青山。
秋生領夏涵走的這條路,並不是他從前去讀書走的那條路,而是一條特別隱蔽的道路,路上的雜草,己經完全的將這條路給覆蓋了,根本分不清哪裏是路,哪裏是溝。
“夏縣長,你一個女人家家的,半夜裏來到這裏,你就不覺得怕嗎?”秋生突然間輕輕的問了夏涵這麼一句話。
夏涵深思,從來這裏,她還真沒有時間想過害怕這兩個字,直到下了車,看到這茂密的青山的時候,她才覺得,是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太過於單薄了。可是,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好在有了秋生的陪伴。
“那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把人家的車胎給紮破了,你就不害怕嗎?”夏涵沒有正麵回答秋生的問題,隻是把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憑直覺,他們是壞人,他們是要來殺好人的,壞人自然不能放過,可是,我還是太小了,幫不了他們。”秋生的心中,有著正義的存在,他隻是太小,真的幫不到什麼忙的。
“我和你一樣,知道壞人要來害好人了,所以,就不怕。”夏涵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對秋生說。
路,還在前行,夏涵的身上,己經草葉上的露水打濕了,再也沒有一塊兒幹的地方,山間的野風,吹得夏涵的身上冷冷的,單薄的衣服在此時,再也沒有了禦寒的功能。她的手,也越來越涼,雖然,此時他們走的是山路。
“我們得小心一點兒,前麵不遠,就是那兩個養峰人所呆的地方了,按時間來算,那夥壞人,怕是己經到了。”秋生貓下了自己的身子,高高的雜草,將兩個人的身影完全的掩埋了。
“秋生,你說的對,前麵確實有燈光。”這青山太靜了,而且,依王樹良的專業知識來說,他是一定不會開燈的,因為,如果開了燈的話,就等於告訴了敵人他們的方位。
林中,傳來了鳥叫的聲音,照這樣的情況,那夥人一定是在一起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驚動了熟睡的鳥兒的。
“秋生,你從哪裏學來的這麼全麵的偵查知識?”夏涵發迷湖了,因為,秋生此時正拉著她從一條小水溝的旁邊經過,那條小水溝,也算是一條背路,更重要的是,小水溝的兩旁,有許多矮矮的小樹,縱然是兩個人直起身子,也可以有一個非常好的隱蔽的地方。
“我是山裏長大的孩子,早些年,跟著村裏的獵戶來過山中,也學過一些夜間狩獵的本事,可是,最近幾年,山裏的小動物越來越少了,而且,人們的覺悟高了,也不想再殘害生靈了,所以,現在,這山林中,幾乎沒有任何的獵人了。”秋生簡單的介紹著青山附近的現狀。
“我看啊,你以後還是不要做我的秘書了,當警察吧,你有當警察的潛質。”夏涵的手,依然被秋生緊緊的拉著,這一路之上,從來沒有鬆開過,好像秋生是在保護著她一樣。
“什麼職業都行,隻要能伸張正義就好。”秋生的話語,有著與他的年紀極不相配的成熟。
離那個事先安排好的養峰的地方越來越近,兩個人都不再說話,甚至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夏涵打開手機看了看,奶奶的,還是沒有任何的信號,秋生眼急手快,將夏涵的手機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