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羅然認識?”夏涵吃驚了。“我以為你們不認識呢?”隨口說出來的話,夏涵對於霧城的這個關係網,有一定的了解了。
“是我認識羅記者,羅記者並不認識我,我隻不過是以一個普通百姓的名義,給羅記者寫了一封信。”劉東振算是說明白了,原來,他以為,可以借助新聞媒體的力量,那樣,也許會對自己有一點兒的幫助,沒有想到,這霧城的黑勢力太可怕了。
“原來是這樣。”夏涵對於這個羅然,也算不是很了解,但是,此時,坐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可是一個正科級的幹部,若是按級別來說的話,他還高於夏涵,可是,在此時,他卻如同夏涵的下級一樣。
“昨晚上,你救了羅記者後,就離開了,我悄悄的進了病房,去看了羅記者,羅記者給我指了一條明路,他說了,若是想讓霧城平靜下來,那麼,我必須要找你。”劉東振這麼一說,夏涵真的疑惑了起來。
“我隻不過是呂市長的一個秘書,你找我,我可能隻能盡我自己有限的力量。”夏涵很直白,她隻是一個秘書,很多事情的決策權,並非是她所能主導的。
“我也知道你隻是一個秘書,說實話的,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相信羅記者指的這一條路,但是,今天,我卻相信你了,你的一個短信息,竟然可以讓高高在上的副市長的表情有了震動,而且,副市長還那麼的說了我們局的局長何躍進,所以,我決定聽了羅記者的話。”原來,今天夏涵發信息的事情,被劉東振看到了眼裏,而且,在呂彩蓮走的時候,那一句麵子工程的諷刺,也落入了劉東振的眼中。看來,這個人,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
“這個,完全是一個誤會。”想到了這裏,夏涵真不明白了,要說劉東振的貴人,絕對不是自己,可能會是羅然,但是,羅然又為什麼又指到這裏來呢?難不成是因為秦宇。
“羅記者說了,你一定可以辦到的,讓我要完全的相信你。”夏涵這個時候,有點兒想殺了羅然的衝動了,憑什麼,就憑自己是副市長的秘書嗎?可是,羅然還是副市長的親外甥呢?
“相信我?不一定會行。我怕,我做不到。”不是夏涵拒絕,而是因為她完全沒有那個能力,如果想要查這個黑社會的話,那麼,第一個要查的就是霧城的政府機關,然後,才能得到指揮公安的權利,這樣,才是最好的思路,可是,以夏涵現在的權利,莫說是查霧城政府機關了,就是去查一個小小的青山縣,她也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羅記者說,你可以想辦法把我調到省裏的,隻要我去了省裏,那麼我就可以利用省裏的關係網,對霧城的這件事情查一下了。”原來,先前所有的話,都不過是一個鋪墊,劉東振真正的目的,是想進省公安廳,也是,進了省公安廳,暗訪霧城的事情,也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己。
“我想想吧。”夏涵沒有直接的回答。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深沉的表情,十幾條人命,還有這個破落的砂鍋店,再有眼前的這個無奈的劉東振,心中的良心在一次一次的刺激著夏涵,好像要救夏涵必須要去做點兒什麼一樣。
“好的,我給你時間,坐我的車,我們去四處看看。”劉東振沒有再勉強夏涵做出回答,以他的觀察。夏涵有了這樣的表情,隻要他再稍微的努力一點兒,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的。
“好。”夏涵應了一下,提起了自己的包,起身,劉東振去向老板結了帳,坐上了劉東振開過來的車,夏涵與劉東振一起進入了夜色中。
這路,因為正在修,所以,很多的地方坑坑窪窪的,車子行起來的時候,一路的顛簸,如同進入了深山一樣。四周的莊稼,也因為駐入隊的進入,毀壞了不少,夏涵看在眼裏,心疼在心裏,這裏住的人,原本是城市與農村的交界處,如今,這些拆遷了的人,沒有了住的地方,又沒有了莊稼,還沒有得到拆遷款,他們應該怎麼生活呢?
“我開的是警車,所以,不便在這裏來回的穿行,你隻是稍微的看幾眼就行。”許是做刑偵工作的原因吧,劉東振十分的謹慎。夏涵點了點頭。
“劉哥,你入了警察隊伍有多少年了?”夏涵突然間想問劉東振這個問題了,劉東振查火災的事情,不會是因為死的是自己的親人吧,若是為了自己,夏涵倒是對他談不上高看了。
“入了這個隊伍,少說也有十幾年了,最開始,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刑警,後來,破了一些案子,才上了刑警隊的隊長的位子,我妻子,比我小了近十歲,也是我們刑警隊中的優秀的警察,可是,就是因為她的老公是我,所以,她沒得選擇,隻得遠赴省外,兩地相思,但是,我們夫妻的心中,始終有著正義的存在,在警校的時候,就有著要為人民服務到死的意念,如今,現實與夢想總是有一定的距離的。”聽著劉東振的感歎,夏涵還能再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