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日本的簽證因為陳澈以前的學生簽和家屬簽的關係特別簡單,入了關到日本之後,陳澈和自己媽媽繼父打了個招呼——自己回國的那年,他們終於住在了一起,不分開住了。略有些詭異的一家三口倒是很和諧,家裏陳澈的房間也一直留著。
幸村和江口早紀的婚禮很熱鬧,除了陳澈這個婆家娘家都算的之外,還有不少熟人。因為人還是有點太多並且有一部分不認識的關係,陳澈索性站在一邊和野崎夫妻兩個聊家常。這兩個人結婚的時候自己正好在忙著回國,雖然也一直有聯係但是真的見到人也十分激動。聊得開心的時候,陳澈聽到驚呼一抬頭,就看到略有些狼狽但是臉上有著無比燦爛的笑容的切原赤也。
“老師,好久不見!”
“赤也。”陳澈略有些驚喜地放下了手裏的小甜點,給了一個擁抱之後也有些好奇:“居然湊得出時間?你不是在中國公開賽麼?”
“今年中國公開賽在十月四號,今天二號好歹能夠湊點時間出來,畢竟是幸村部長婚禮,而且老師也難得來日本啊。”
“得了吧,上海大師賽你票都提前三個月給我了,還不是存了讓我去看你比賽的心思。”陳澈翻了個白眼,切原赤也這兩年不斷地爬著排名,也已經拿了幾個獎杯了。在日本很受關注,在國內倒是一般:“比賽加油啊。”
“肯定會的。”切原笑嘻嘻地點了頭,直接就坐在了陳澈的邊上等待婚禮開始。至於仁王雅治……
陳澈垂下了眼睛,她和仁王似乎很有默契兩個人坐的很遠,並且他也有自己的女友,更是離得遠了。
不過也隻是一些惆悵罷了,並沒有太多。陳澈看著江口早紀麵帶羞澀地走入教堂,然後和幸村許下一輩子的諾言的時候,很是有些感慨地鼓起了掌。
“現在,新郎新娘……”
“等一下。”江口早紀咳嗽了一下,看著神父驚訝的表情語氣有些弱:“我能再說兩句話麼?”
“美麗的新娘你當然可以,不過……”
“嗯,那就行。”
看著完全忽視了神父後麵轉折詞的江口早紀,陳澈突然就想起了在國內的時候,江口早紀信誓旦旦的“前輩,你一定可以深深地愛上別人的,我會幫助你的!”這句話,心裏頓時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然後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新娘還沒和新郎接吻就直接把花束朝著陳澈的方向砸了過去——是真砸,江口早紀直接作出了一個投擲的動作,把花束扔到陳澈懷裏之後還拍了拍手:“好了,神父你繼續吧。”
“……”這要怎麼繼續啊喂!
陳澈哭笑不得地看著麵前這個到現在還喊著自己前輩的姑娘,精市你真是辛苦了。
“你過得好麼?”
“很好。”
“你臉上還帶著笑麼?”
“帶著。”
“你能,深深地愛上別人了麼?”
陳澈拿著江口早紀給的花束,看著站在自己麵前表情複雜的黑發男人——仁王把頭發的顏色最後還是染了回來,穿著西裝頭發剪短,若不是陳澈無比熟悉他,差點就沒能認出來。
時間會把我們打磨成,自己都不希望的樣子。
陳澈想到這句話,拿著江口早紀的花束就笑了起來:“雅治,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你過得好麼?”
“……很好。”
那就好了。陳澈點了下頭,腳步直接轉向了別的方向。她能夠深深地愛上別人了麼?恐怕並不能,因為她沒有遇到一個能夠讓自己深深愛上的人,但是卻可以嚐試一下。
又是三年時光,幸村早紀抱著自家的熊孩子,看著郵箱裏麵除了前輩給的萬惡的英語早教試卷之外,還附上了一張電子請帖。
請帖上的女子氣場強大,穿著婚紗也像是在上著戰場,甚至於手裏也有著一把手||槍飾品,看著鏡頭露出了張揚的笑。而她背靠著的男士穿著一身西裝,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很是儒雅,手裏同樣持著一把手||槍,雖然表情無奈但是看得出對陳澈的愛意。兩個人cos了一把史密斯夫婦,氣場出奇的融洽。
“你能夠深深地愛上別人了麼?”
“我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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