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腿的時候能夠感覺到韌帶被撕扯一般的痛苦,但是幸村依舊是笑著的。他笑著抬起腿,然後放下,再次抬起,再放下。
人是一種可怕的生物,他會為了自己所要達成的目標傾盡全力,哪怕會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
或許會痛到讓人流淚,或許會讓人覺得想放棄,但是一旦有了目標之後,便是到死也會想要去完成。人類是一種神奇的生物,他們似乎認為,為了自己的信念而死也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
如果是陳澈的話,她覺得她不敢見到幸村這麼努力複健的樣子。太可怕也太過於認真,複健的時候他的眼神甚至可以說是像是在吞噬著什麼一樣。但是真的見到了,反而就放心了。
這種放心並不是因為幸村的努力,而是因為她能夠感覺到幸村還沒有放棄。隻要沒有放棄,那麼一切皆有可能。
考試完之後的一個月陳澈來回醫院和自己的羽毛球俱樂部,倒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幾個人去參加一個什麼集訓去了。當陳澈聽說切原也過去的時候,下意識地開了口:“他全科及格了?”
“咳……老師你別這麼不相信我。”
“沒,去年印象太深了。”陳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真是無意的:“去集訓就好好努力吧,加油。”
“好。”
“柳,拜托你了。”
真田看了一眼陳澈,很是有些無語地壓了壓帽子,不就是當年對著切原太嚴厲了一點麼,至於把自己防成這個樣子麼。立海大的真田切原還有柳去了集訓,但是剩下的正選依舊是在學校裏或者直接被拉出去打練習賽,基本沒閑著。正是因為沒閑著,所以陳澈才能抽空看到了幸村同學寫下的某個王子公主劇本。
“今年要表演的社團正好,是網球社呢。”陳澈看著幸村的笑臉,特別想要把“花枝亂顫”這個詞給濫用一把。翻了下灰姑娘這個劇,陳澈隻覺得如同天打雷劈:“我絕對會,幫精市你的。”
“正好,我還參考了堀前輩的意見。”
堀前輩啊……陳澈想了下,八成這位前輩是豎起大拇指,十分肯定甚至於欣喜地開口:“喲,幸村你終於寫王子公主的劇本了?我看好你,需要幫忙嗎?”然後把一堆道具服砸了過來。
“裙子什麼的都有現成的,但是灰姑娘最後亮相那一套肯定要重新做一套新的。”陳澈很肯定地開口,她現在管的就是後勤,對道具都是了若指掌:“誰是灰姑娘?”
“等全國大賽完了抓鬮。”
“噫!精市你好壞!反正不是你對吧。”陳澈歎了口氣:“那我去給男裝女裝咖啡館投一票,你放心,我會幫你化妝的。”
“不過呢,我是舞台劇監製……”
“唉,作為學長,應該給後輩一個成長空間啦。”陳澈很是淡定地拍了拍幸村的肩膀,看到他臉都黑了不由得偷笑:“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難辦的,女裝又不是一定要穿裙。”
不過說起來陳澈也有些好奇,她還在想幸村怎麼來轉移在複健中的疼痛問題,現在想想真是細思恐極。如果說那些扭曲的臉色並不是痛,其中還有著幸村腦海中想象的各種網球部部員的女裝扮相……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還好自己和他是朋友!
至於化妝這個問題,陳澈自從開始紮兔子尾巴之後就和陳亞楠學習了。雖然陳亞楠一個月就可能按時回來一次,但是對女兒樂意打扮自己,陳亞楠隻想著感謝蒼天。
“要不要試試lolita?媽媽看了《下妻物語》之後覺得lolita的裙子超可愛!要不要試試看?啊,不喜歡的話要不要試試看淑女風?小澈你終於開竅了媽媽立刻去告訴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