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切原拍著胸脯保證,然而等到陳澈回家刷完題目,就接到了來自自己好友的電話:“阿澈,切原呢?”
“……”
一刻也不省心。陳澈哭笑不得地掛了電話,然後再給切原打過去。她記得切原還給自己特意設了個鈴聲,所以說應該是能聽見的……吧?
她還真是不記得了,畢竟說實在的,切原瘋起來連自己都打。
“啊,老師,有什麼事情麼?”
“你迷路到哪兒去了?”陳澈很是淡定地聽著他的氣喘籲籲:“要我接你回來麼?”
“不用!不用了!我馬上就回來!”
“真的?不會再在車上睡過頭,也不會跑去吃東西?赤也啊,你什麼時候能長大。”
“那個,老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馬上就回來。”
陳澈歎了口氣,現在就操心,她真是心疼未來想要當老師的自己,那是要操多少心啊。
家裏還是沒人,媽媽還要一個月才能回來,現在的話,似乎在加拿大?陳澈瞥了一眼日曆,她基本上每周兩次和陳亞楠通一下視頻電話,也不會特別想念,更何況還有藤原阿姨給她做飯。
隻不過,還是稍微有些冷清了,不然她也不會一直在外麵跑,不是呆在幸村的病房裏麵就是在俱樂部。家裏沒什麼聲音,除了電視裏麵播報的新聞之外,幾乎沒有別的能夠發出聲音的東西了。
打開電腦看著自己的一堆單機遊戲,陳澈猶豫地點開了明星誌願,重新開了一個存檔開始玩。她已經通關了不少次了,然而最後一條bl線……
她還是需要讓自己平靜一下再去打這條略顯得有些惡趣味的bl線。
幸村的手術前幾天說往後推了兩天,過了不久又說維持原樣。雖然是為了成功率的關係,但是陳澈還是把日本的醫療係統當著幸村的麵罵了個狗血淋頭,聽得幸村都快覺得陳澈是在說相聲,笑得直不起腰。
“喂!動手術的是你!不是我!”陳澈氣急敗壞地拍了拍幸村的病床,隨手拿起一個橙子就開始揉:“時間拖成這樣,你還來不來得及去全國了啊。”
“我相信我自己。”幸村很是柔和地開口,看著陳澈揉橙子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不用這樣吧,我記得護士小姐那裏有刀,切開就可以了。”
“剝了皮吃更好,什麼也不浪費。有刀切了還要洗還要擦,算了吧啊。”
“那就是懶。”
陳澈唉聲歎氣地把橙子的皮給剝了,四分之三給了幸村四分之一留給了自己塞進了嘴巴。橙子很甜,吃的陳澈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唉,真幸福。”
“這就幸福了麼?”
“不然呢。”陳澈白了幸村一眼,這貨住院之後更加敏感了,她都懷疑自家好友是不是要當個詩人了:“過兩天縣大賽,我砍菜切瓜完來陪你。”
“不用那麼麻煩。”
“需要那麼麻煩,你卷子沒做完,要好好補補。”陳澈惡意地用手拍了拍幸村的肩膀,看到對方垮下來的臉之後滿意地點點頭。人就是不能太閑,閑了就會想東想西,有事做沒時間瞎想,保管幸村的心理素質在出院之後還能提高一大截。
縣大賽砍菜切瓜完,陳澈甚至懶得去回想自己的比賽。關東大賽抽完簽就是考試,陳澈看著柳又一次拿了第一也沒太大想法,特意去留意了一下切原的成績。雖然這成績在國內肯定要被男女混合雙打,但是在日本倒是很不錯了。
幸村手術時間徹底定下來,是在關東大賽決賽的時候。陳澈已經決定棄權掉這場比賽陪著幸村,倒是網球部的人堅決要給幸村帶個勝利回來。
“執念太深,小心陰溝裏翻船。”陳澈坐在學校送選手去關東賽場比賽的大巴上嘀咕著,惡狠狠地看著窗外不動的車流。聽到司機先生同樣焦急的“全城大堵車”之後,陳澈和旁邊神色焦急的同學一樣直接站了起來,拍著車座位怒吼:“你們給老娘閉嘴!老娘的比賽在12點!就算堵車也是老娘先錯過比賽,你們吼個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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