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發完這一句話之後想了一會兒,還是給對方發了一句“晚安”才關掉了手機。
輸了是什麼感覺?輸了就是輸了,咬著牙齒仰著頭不想哭,但是淚水還是會不斷地流下來。對手氣喘籲籲地看著自己,卻並沒有任何高傲炫耀的表情,同樣咬著牙和自己握手。本來想要用力握一下,卻因為比賽之後脫力,隻是簡單地碰觸。然後鬆開的那一刻,自己哭成了個傻逼,對方也哭成狗。當然了,一起哭的沈麗萍堅持稱是被自己帶哭的。
從來不知道自己哭起來的樣子這麼有感染力啊。陳澈握著手機笑了,然後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剛放上去就看到了自家媽媽開門進來查房的樣子。
“還不睡?”
“馬上睡馬上!”陳澈慌忙翻了個身,然後把頭扭到陳亞楠的方向笑:“媽,晚安。”
“晚安。”
在關東大會這麼一場一場打下去,陳澈隻覺得自己平均二十分鍾解決掉一場戰鬥讓關東大會成了一項特別形式上的比賽。第一場會讓人提起興趣,第二局對手就會放棄。
“無聊啊!”陳澈對著場館外麵憤怒地吼了一聲,用的是漢語而不是日語。吼完了之後回頭看著神色明顯是收到驚嚇的近藤美月,感覺自己也受到了驚嚇。
“那個,抱歉我以為沒人……”
“不不不,是我失禮了。”
近藤美月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和陳澈想象的不一樣,並不是很元氣而是很溫柔的樣子。倒是陳澈的聲音符合她本人的樣子,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於可以說是冷硬。
“看陳桑打球,總覺得自己很渺小呢。”近藤美月笑了笑,也不提剛才的事情了:“陳桑才一年級吧?很厲害呢。”
“謝謝誇獎。”陳澈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去,她本來還有些期待和這位近藤美月之間的比賽,現在看起來已經不用期待了。
因為年齡有了歧視,身高不夠太高,體型略瘦弱。這種瘦弱和陳澈的細長並不是一種類型,反而有些像是……減肥?
陳澈很想翻個白眼,但是鑒於自己不算地頭蛇,也隻能點點頭當時打過了招呼。
“不過,想要和你對手的話,需要到決賽呢。隻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呢。”
“……嗬嗬。”陳澈假笑了一下,她真是不明白麵前這個女生是怎麼想的,當年省隊的那群姑娘都沒這麼白癡。真是不知道是說不知天高地厚呢,還是腦子有坑。
虧自己還想著和她打一場。
之後的後果便是陳澈這場比賽打得無比激烈,扣殺,拉球,網前小球,給對方剃了兩個光頭才感覺到有些爽快。
果然,自己就不能因為仙道和幸村兩個人掉以輕心。來日本隻見到兩個正常人,便會以為整個社會上都是正常人。殊不知是自己運氣好,居然見到了兩個正常人。
看著來滿臉冰冷來上課的陳澈,幸村精市很想把那個再次惹到陳澈的不知道哪位仁兄給砍死算了。
每次都是在她差不多覺得日本人不錯的時候打回原形,要知道首當其衝的絕對是坐在她前麵的自己啊!
“幸村。”
“嗯?”
幸村僵硬地扭頭,他總覺得今天來上課的陳澈渾身上下都有著一種殺氣。
“你今天有社團活動麼?”
“有……”
“我在網球社外麵等你。”
陳澈抬起頭,她劉海略有些長了,半遮掩住了眼睛,顯得整個人陰沉了不少:“有些事情等你活動完,我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