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生活並沒有陳澈想象的那麼枯燥無味,她拜托了幸村俊樹帶來了他兒子用不著的一些課本迅速翻看了一遍,得出的結論是這些自己都已經學過了。
然後便是找了一家運動俱樂部辦了會員練習羽毛球,把家裏周圍走了一遍記下飯店和文具店的地址,再去立海大附中看了一圈。
開學時間是四月五日,現在是二月中旬,自己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能夠去練習自己最為害怕的語言關。別的和國內也沒什麼兩樣,除了……
除了,這裏的人都是……霓虹人之外。
陳澈煩躁但是小心地把那位幸村精市的課本合上,她終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家媽媽會來到日本。若是為了錢財,自己媽媽的能力已經能將生活過的很好,不需要更多的錢財。若是為了地位,自己媽媽雖然是離婚了還帶著自己,單位不是還有個什麼叔叔追她麼。
何必來到這個女人做家庭主婦,甚至於不能掌控自己名字的國家。更何況這個國家還……
這間公寓的客廳很大,雖然不是很高,但是陳澈覺得從門口到最裏麵叫個人拉個網就能在家裏打羽毛球了。公寓也很不錯,甚至有多了一間可以當書房,現在被陳澈改成用來寫作業的地方了。
若是煩躁的話,那就去打球好了。陳澈換好衣服穿著羽絨服,身上背著球包。在國內她冬天必然要穿秋褲,到了國外反而隻要一條運動褲或者牛仔褲就能過冬——果然是南方的冬天都是魔法攻擊效果麼。
若是要說日本比國內好,那必然是有暖氣和被爐這種東西了。要不是因為一天沒運動整個人都煩躁,陳澈估計自己肯定不願意出門。
“抱歉啊澈醬,現在羽毛球場因為在清潔的關係,所以暫時關閉了。”作為前台的大友雪乃十分不好意思地開口,她第一次見到陳澈的時候看到對方登記上麵寫著“陳澈,女”嚇了一跳,不過因此也和陳澈熟悉了起來。
“這樣啊,那健身房那邊呢?”
“健身房那邊倒是沒問題呢,澈醬要櫃子鑰匙麼?”
“嗯,那拜托雪乃桑了。”陳澈道了一聲謝,剛要離開卻被人搭了肩膀:“你也是打羽毛球的麼?”
“是。”陳澈不留痕跡地將自己的羽毛球包拉了一下推開了對方的手,因為羽毛球包的阻擋和身高,自己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像個男孩子。背後的人並沒有惡意,隻不過過於熱情罷了。
畢竟日本出了個越前南次郎,網球難免成了民眾喜愛並且樂於發展的運動。羽毛球……
被碾壓次數有點多。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來了這裏好久了,和這裏打羽毛球的人都很熟哦。你很眼生,新來的麼?初學者?”
“並不是初學者。”陳澈皺了下眉頭,這就是自來熟?明明自己沒說兩句話,卻一直這麼喋喋不休。雖然說沒有惡意,但是很煩。
“大智君,今天羽毛球場地因為清理的關係不開哦。”大友雪乃看著陳澈的表情連忙開口,陳澈對著大友雪乃點了點頭之後便去了健身房,耳邊似乎還能聽到那個自來熟男生的聲音。
“雪乃桑,那個小子是誰啊?感覺好拽。”
“澈醬是女孩子哦,你剛才的動作很失禮。”大友雪乃對著麵前的少年翻了個白眼,看到他略有些誇張的驚訝之後也笑了:“很驚訝吧?澈醬才和媽媽搬過來,是中國人。”
“中國人啊……誒?他們不是應該練乒乓球嘛?”
“那大智君不是應該練網球嘛?”大友雪乃哼了一聲,麵前的田中大智明顯沒有找到重點:“我說,澈醬是女孩子,你剛才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她當然會不高興啊。”
“那我是不是應該去道歉?”田中大智有些不好意思,扭頭卻看不見陳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