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姬夜,是雪國唯一的皇子,也是雪國未來唯一的繼承人。

我有疼我愛我的父王母後,還有一群唯我馬首是瞻的手下。

我喜歡在雪地裏打滾,砸雪球,喜歡在結了厚厚冰層的湖麵上滑冰,更喜歡在大雪初融的時候,看天邊最溫暖的太陽。

我喜歡雪國,喜歡自己的身份。

我的父王母後是天底下最賢明的君主,隻要是為了雪國,他們可以不計代價地付出一切。

在他們眼中,雪國的利益大於一切。父王總會拉著我的小手,耐心教導我,要以天下為己任,不要被自己的欲望吞噬。

欲望?

我是不懂的。

我懵懂地童年全是父王母後嚴肅的臉龐以及各種諄諄教誨。

時間久了,我覺得挺無趣,對於父母的教誨,便是左耳進右耳出。

為此,父王母後懲罰了我不少。不過也許是因為心疼我,懲罰的力道並沒有多重,久而久之,我便也不放在心上。

我被養成了混不吝的性子,卻以此為榮。

直到遇到一個整天板著張臉,好似所有人都欠了他幾千萬金子一般。

聽聞這個男人是雪國已逝親王遺落在外的獨子,等長老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小乞丐,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甚至動不動還會被揍地慘兮兮的悲慘日子。

長老養著養著,發現這個孩子天賦極高,悟性極好,便帶著他進入了朝堂。

大多時候,他都是沉默的。

如果有人招惹他了的話,隻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讓那個人接連幾天都會做噩夢。

人人私底下說他不祥。

我並不喜歡這個人,不論是從出身,還是性子,亦或者是為人處世。

可他是大人,我是小孩,交集不大。

我樂觀地想著,隻要長大了,從父王手中接過王位,這喜歡板臉的家夥,還不是任由我搓圓捏扁。

直到有一天,我被父王提著後衣領,帶到了這板臉男人的身前。

“父王,放開我。”我掙紮著。

“臭小子,給我安靜點。好好拜師父。”父王假裝嗔怒。

“師父?”我傻了,我那麼多老師,從沒有師父,我要什麼師父?

“臭小子,你再扭,本王就將你扔到雪國外麵去。”

我安靜了。

第一次近距離打量這個板臉男人,我並不害怕。他冷著臉,我也冷著臉,他沉默,我也沉默,論氣勢,我自認就沒有認輸的時候。

我被自己的勇氣感動了。

結果便是我被扔到了雪國的雪林之中,凍上了三天三夜。最後我認慫了,乖乖拜了晏殊為師。

聽說晏殊的武功很強。

我仔細思考著:有個厲害的師父,好像也不錯。

成為晏殊的弟子之後,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有個大師兄晏子軒,聽說是晏殊在外麵撿的,是個乞丐。

我黑了臉!

一個乞丐師父,一個乞丐師兄。

打不過師父,我認了。可是師兄嘛,不就是用來被黑鍋的?

私下裏,我威脅師兄不準將我欺負他的事情說出去。師兄淡淡地應了,我感覺他是在討好我,直到接連幾次他沉默地將所有黑鍋背下的時候,我這才放心。

直到有一次,我偷偷溜到雪林,被雪熊重傷。

眼見著自己就要被雪熊當作口糧吃力的時候,師兄突然跑出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雪熊的攻擊。

我驚呆了!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他和雪熊都躺在了地上。

我不記得當時我是怎麼帶著師兄出來的,隻記得當時的心情很糟糕,哭了一路。這才開始反思自己,發現自己是個混賬。

好在師兄雖受了重傷,好在並沒有死去。

我心裏高興,暗暗決定將晏子軒當成真正的師兄。

我們相處的很好,直到有一天,師父背著一個身穿奇裝異服的女人回來。

她長的很漂亮,是那種越看越耐看,點滴入人心的好看。我很喜歡她,師父師兄都很喜歡她。

可惜那時候我還小,否則按照我的本事,一定可以讓她對我傾心。

她叫媯息。其餘的信息沒說,我們也不在意。

她留在了雪國。

後來我敏銳地發現師父話多了,耐心也好了,連帶著對我和師兄都溫和了不少。我的天,我感覺自己見鬼了。

我對媯息更崇拜了。

後來,不出意外的,媯息成為了我的師娘,我和師兄晏子軒高興壞了。

幸福的日子裏,我們總會纏著師娘給我們講從來沒有聽過的故事。什麼飛機火箭輪船,什麼大炮手槍手榴彈,一個個一件件,吸引的我和師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