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時間轉眼便過去。
頭兩天,宋成書總是喚張文仲促膝長談,而張文仲也是樂的與這麼一個有學問且對自己有幫助的長輩交流,雖然明知道他的目的明確,但是張文仲並未放在心上。
可是長輩,尤其是自認有些學問的長輩總是喜歡考校一下後進的學識,這就讓張文仲頭疼不已。
起初,張文仲打腫臉充胖子還能與宋成書攀談上幾句,也能虛心的討教幾句,這給了宋成書極大的滿足感,隨著話題的深入,宋成書的話也是越來越高深,引經據典說的張文仲是雲裏霧裏,完全聽不懂說的是些什麼,到最後張文仲索性徹底暴露了自己不學無術的本性。
這讓宋成書恨的咬牙切齒,大罵張文仲不學無術,朽木不可雕也。
頓時,天地一片清明,宋成書再也沒有尋過張文仲,哪怕是偶爾不期而遇也是擺著一副臭臉冷哼一聲,甩甩袖子快步離去,如躲避瘟神一般。
張文仲也是鬆了一口氣,雖說宋家父女二人都是看自己不順眼,那又如何,小丫鬟們看自己順眼就可以了。
小丫鬟鈺棋直接伺候張文仲的起居,當然與他是最相熟的,沒多久“思琴”,“知書”,“墨畫”三位丫鬟也是時常湊到他的身前。
倒不是張文仲的外表有多英俊,而是他的口中有著源源不斷的故事,同時又談吐幽默,風趣,還有那麼一絲絲的邪惡。
為此,宋婷小丫頭對著盧氏告過多次的惡狀,而盧氏也確實是怕張文仲年幼沒有克製,在做出苟且之事,那好得了,結果經過仔細的觀察才發現,張文仲每次去丫鬟們說笑的時候都是開著門,任誰從他門前經過都能看見正對著房門的他,對著四個坐在秀墩兒上的小丫鬟口若懸河的講古。
從那之後,盧氏偶爾也會躲在門外偷聽一會,這讓宋婷小丫頭有些傷心,自己的母親居然偏向一個外人。
......
屋外的空氣越發的寒冷,而屋內的火盆卻燒的旺盛,有時候張文仲盯著眼前的火盆很怕自己睡過去,便再也醒不過來,門窗關的很嚴實,炭火燒的很旺盛,這是恨自己不死啊!
張文仲用小丫鬟鈺棋早已準備好的溫水清洗了有些發黑的鼻孔,歎息一聲想到,是不是應該教宋家爐子的製作方法?
屋外傳來了宋婷小丫頭大呼小叫的聲音,打斷了張文仲的沉思,擾得的張文仲不勝其煩,什麼狗屁爐子的製作方法,還是讓他們點火盆去吧。
打開房門後正巧看到鈺棋小丫鬟在自己麵前匆匆走過,趕忙喊住她問道:“你這慌慌張張的是要做什麼去,那個黃毛丫頭在喊什麼?”
鈺棋笑著說道:“今日將去鎮國寺進香,所以小娘子心情大好,剛剛已經被娘子訓斥過了。”
“這樣啊,那你快去吧,我隨後就到。”張文仲聞言笑著說道。
“哎呀,公子也要隨我們一同去嗎?”鈺棋有些疑惑的問道,公子很少踏出房門,更是不會走出府衙,今日為何會想要隨同出城,難道公子也是信佛之人?
剛剛跨進房門的張文仲聽到此言停下腳步問道:“宋明府也會去鎮國寺嗎?”
鈺棋柔聲說道:“阿郎還有公事在身,不會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