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三十年前?”陸蜂眼神怪異的看了蘇憐一眼,她之前就覺得這個女孩很不正常。不說她偶然聽到她和古徳蔓那些亂七八糟的對話,光說她給人的感覺,也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心態、能力都像是一個經曆了很多事情的中年人。
南大洋城很繁華,比世界很多城市都繁華,除了少數地區,這裏乍看起來真的像個天堂一樣。尤其是和南大洋地區大多數戰亂不斷的地區比起來。
街道兩旁綠樹森森,道路上車流洶湧。富麗堂皇的商廈和娛樂場所之中,人們摩肩擦踵,旅遊業和娛樂業是這裏的支柱產業,街上能看到世界各地的遊客。
雖然,這裏是一座被軍閥和暴力團夥控製的城市,每年世界犯罪率排名都很高,但是乍看起來,這裏的治安還算不錯。街上隨時能看到各種保安,有公共性質的,大多還是私人性質的。
不過,這樣繁華和平的景象,僅僅隻在幾個主要的區域內維持。一旦離開這些區域,治安就迅速變差,尤其是靠近城市邊緣的地區,幾乎沒有什麼秩序可言。
一般遊客都會被告誡不要靠近這裏,除了少數喜歡作死的人之外,這裏也看不到外國人的麵孔。基本都是本地人那黑黑瘦瘦的身影。
古徳蔓的中醫診所,就在這樣的一條街區中,叫作獾區。
蘇憐和陸蜂都是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美女,和本地人的區別很大。從古徳蔓的家中出來,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好在兩人在街上逗留的時間不長,直接駕車進入了中心城區。
在這裏,蘇憐完全發揮了自己女人的本性,拉著陸蜂闖進一座有一座商廈,幾乎在每一處女裝區都會停留。
陸蜂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任憑蘇憐擺弄。但是想到自己也不能總是一天到晚穿著一身緊身衣,就也隨便她了。如果讓她自己選的話,可能會按照前世的習慣選擇一套男裝。
就算是她,也覺得以自己現在的相貌,穿著一身男裝的話有些暴殄天物。
陸蜂發現自己對自己的性別認同十分奇怪,她一方麵認同自己變成了一個女性的事實,大多數情況也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人一樣行動、生活。
但是她內心,其實還是男性的思維。對於自己的認同,更像是一種男性對女性的認同。她保持女性的姿態、穿女性的衣服,行為舉止盡量保持著女性的姿態,是因為她覺得這樣很美很自然。
這種感覺,就像是男人在遊戲中創建了一個女性角色。她在指揮這個女性角色的時候,是真的把自己代入成為了一個女性,但是其實他在扮演女性的時候,同時也以一種第三者的角度欣賞著這個女性角色。
看著她向男玩家撒嬌、穿漂亮的衣服、做出可愛的動作等等,隻會覺得賞心悅目,並不會覺得惡心。
所以,在挑選衣服的時候,她總是在和蘇憐很自然、認真的討論。結果衣服、鞋子、小首飾買了一大堆,到最後結賬的時候,陸蜂卻發現自己身無分文。
最後,還是蘇憐付了錢。
兩人大包小包的回到家中,古徳蔓看著那高達五位數的賬單臉色一瞬間變的很黑很黑……
“看來我得想辦法賺的錢,總是在這裏白吃白喝可不太好。”
陸蜂的身體還需要古徳蔓隨時關注、監測,以便發生什麼問題的時候隨時解決。所以她注定要在古徳蔓的家裏住很長時間,甚至可能是一輩子。
雖然古徳蔓和蘇憐都沒有表示向她收錢的意思,可是作為一個有自尊的成年人,陸蜂還是覺得,至少零花錢方麵,最好還是自己解決。
可是有什麼辦法才能賺到錢?
主播這個職業如果弄的好了,的確很賺錢。不過陸蜂完全沒有頭緒,她想了好幾天,也沒有頭緒。
然後有一天,生意卻自己送上了門。
這筆生意嚴格來說不是送給陸蜂的,而是古徳蔓的生意。但是顯然,他並不打算去做。
帶來這筆生意的是個叫作巴瑞的中年人,他有著本地人典型的黝黑皮膚,頭發微卷,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事實上,在整個獾區,知道他的人都叫他惡狗巴瑞。他其實不算是什麼幫派人員,大概算得上是一個獨立的創業者,開著一個小工作室,手底下帶著幾個小弟,專門替人做一些隱私的事情。
比如:綁架、勒索、追債、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