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是個沒媽的孩子,打從我記事的那天起,我就沒見過我媽。

別人的孩子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在媽媽溫柔的懷抱和動聽的歌謠中入眠,而我呢,我都是在我爸的臭腳丫子和震天的呼嚕聲中入睡。

我就去問我爸,問他我為什麼沒媽,我爸聽了就板著個臉瞪我:“這麼大個人了,還要喝奶嗎?”那時候我特別怕我爸,怕他揍我,而且他管我特別嚴,有時候隻要眼睛瞪了我一眼,我就怕得不行,於是我就沒敢多問。

後來上了小學就更慘了,小學生都們不愛和我一起玩,他們欺負我,罵我是野種,還朝我吐口水,麵對他們的嘲諷和譏笑,我向來都是用我的王八拳回應他們。

那時候的我的想法就是: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我的王八拳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加一招猴子偷桃!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很久,一直到我上初三那年,有一次我又和人打架了,對方人有點多,七八個,我輪了幾下王八拳然後直接就被打成狗,那一次是我受傷最嚴重的一次,額頭都被打破了,血直流,當時打我的幾個嚇尿了,直接跑了,學校的同學看到了也都不敢過來扶我。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低頭就走,結果走到操場的時候就聽到一陣悅耳的哎呀一聲,我感覺我腦袋撞到一團綿綿的東西了,抬頭一看是個小姐姐。

她很漂亮,皮膚白皙,臉蛋嬌美,看起來大約差不多應該二十歲左右吧。

我撞了她,不過她好像沒生氣,反而溫柔問我:“你沒事吧。”

看著她我有點心虛,還有點臉紅,衝她搖搖頭我轉身就要走。

“你等等。”

我被她攔住了,她好像發現我額頭的傷了,很是驚訝的問我:“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看著她溫柔的樣子,我站在原地呆呆的沒說話。

“你受了傷,我帶你去包紮一下吧。”她又柔聲說道。

她的話如同有魔力一樣,我乖乖的點了點頭。

她把我帶到了學校的醫務室,進去後她就讓我坐著,我就十分拘束的坐著了。

看著我緊張的樣子,她就安慰道:“你不用害怕,我是你們學校新來的醫務老師。”

原來是來的醫務老師啊,難怪我覺得有點麵生。

她先是拿酒精幫我消毒,她的動作很輕很柔,就如同她的聲音般,我絲毫沒有感覺到疼,消完毒後她又幫我額頭塗了藥。

一切弄完後她笑著讓我回家好好休息。

我紅著臉小聲的跟她說了聲謝謝。

她輕輕摸我頭:“不用客氣。”而且還用命令的口氣讓我以後不許再跟同學打架了。

我點點頭說好。

結果第二天我又被打的鼻青臉腫出現在醫務室門口,她看到我是十分驚訝的,畢竟我昨天還答應她不打架的。

她有些心疼又有些嗔怪的斥喝我:“你這人,怎麼又打架了。”

我抿抿嘴沒說話,她把我拉進去擦藥,我疼的齜牙咧嘴,但在她麵前我強裝鎮定,說沒事。

她敲我腦袋:“你這小孩怎麼天天打架?當自己是小混混啊。”

不知為何,她說我是小混混我竟然有點小得意。

我沒有否認,就這樣靜靜地瞄著給我擦藥的她。

擦完藥她就讓我走,我就走了,走到門口她又交代:“你以後再打架的話我就不給你擦藥了。”

我說好。

那天過後,我的小心髒就亂了,思緒也亂了,腦子裏也總是會浮現她的身影,有時候還會摸著額頭傻笑,宛如一個傻屌。

情竇初開的我隻知道,我喜歡她,這是當時年僅17歲的我內心最深處的告白。

我想見她,可是我又十分羞射,隻好拉著我的好基友狗子一起偷窺她,其實就是尾行癡漢,而且我還打聽到了這位老師的芳名,江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