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瞥了一眼呼吸滯緩下來的兒子,炎天之主應聲道。
“感應到了麼?天炎主神那廢物自知不是為父的對手,卻也擔心自己戰敗之後為父會將這些嘍囉一同抹除,所以…他調動了陰域的意誌之力讓其中的能量處在絕對的穩定狀態,尋常實力的能量體若是暴動倒也無妨,可隻要王級好手身死道消,這種平衡就會在瞬間打破。”
“而且這三個家夥還是完全不比安天小子弱上半籌的好手。”
指著到處充斥著陰暗氣息的能量鏡,炎天之主輕噓說道:“你若前去陰域,尋常螻蟻自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可若是惹惱了這些家夥,你覺得後果會如何?”
“他們應該能清楚,若是真的惹得陰域動蕩,這對他們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雖說已經聽聞陰域極多次,可看到其中場景還是頭一次,這種震蕩心境的強悍衝擊令冷道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奈何一想到天月冷家的血災,冷道還是不願放棄追查下去的念想。
“蠢貨,尋常手段根本無法將他們抹除,而且你好好看看西北方位那位家夥,他的眼神中充斥著貪婪,因為隻要天炎主神一死,吞噬掉天炎主神的力量後他就會成為新的陰域主宰。”
“若非另外兩個家夥盯著他,數十萬年前他就能將天炎主神抹除,現在你這小東西告訴為父他們不敢惹得陰域動蕩?”
知道冷道心裏在想什麼,炎天之主的笑聲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
“當然、你若是覺得為父所言有假,可隨時去外界找一個武學好手問一問,這些年自封魔葬中出現的陰域皇級好手對南荒蟒主有無殺心?”
炎天之主話落後將那麵能量鏡斂散了去,隨後再度負手行走在吊橋之上。
身後、冷道盯著炎天之主的背影許久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此事絕不可能因為你這老混蛋的三言兩語就讓本公子放棄,無論是你還是陰域,本公子都會繼續追查下去,不過本公子也會思慮一個妥善之法。”
炎天之主行至吊橋中央時,冷道又瞬間平齊在這位便宜父親身側沉聲道。
“妥善之法?”
冷道的回答似是在炎天之主意料之中,隻聽這尊源域至強者淺聲一笑後並未多說什麼。
一時間、此事像是就此中斷了去。
“那這件事情暫且不說,關於符殤兒的事情你應該知曉不少吧。”
冷道懶得與炎天之主碰麵,可機會不用白不用,且再說青龍大帝那個家夥,冷道現在怎麼想都覺得那老家夥是個徹頭徹尾的老油子,與其等著青龍大帝告訴他,倒不如先從炎天之主這裏撬出一點兒消息。
“知道、”
炎天之主一怔,摩挲著下巴點頭笑道。
“她尋找你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冷道皺起眉頭不解出聲。
“為父抹除了她曾經最在意的一人。”炎天之主說道:“至於那人是誰,為父告訴你也沒有太大意義。”
“至於抹除他的原因嘛…當時那個小家夥的所作所為令為父很生氣。”炎天之主隨後這樣解釋道。
“呃~很生氣?源域之中還有比本公子更讓你這老混蛋生氣的人,這倒是不容易。”
乍聽炎天之主這一說,冷道倒談不上有太多懷疑,畢竟符殤兒當時也對他說過炎天之主大抵是抹除了她珍愛之人,可冷道就是想笑源域之中竟然還有這一朵奇葩。
“那本公子的斷罪刀和那個女人的血脈之器又怎麼解釋,而且本公子為什麼和她在相同時間內同時出現頭痛欲裂的異事?甚至…有時候本公子會覺得那個蠢女人說過的有些話和做的一些事情很熟悉。”
離傾影不在身邊,冷道並不介意對炎天之主說出內心真實的猜測。
“有些事情自有天意注定,在太古界中你也聽影兒丫頭講過萬年之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你母親還未歸來,可納雪天華卻能占卜到影兒丫頭生命中的感情之相,而且那道影像中的男子正是你這小東西。”
“或許你並不相信,可是…這應該是你與殤兒丫頭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覺,若非如此,為父也不會製作那串溯緣鐲讓你母親交給殤兒丫頭。”
冷道疑聲落下後炎天之主笑著解釋著,這似乎是未經過思考卻又思慮良久的答案,奈何聽炎天之主這樣一說,冷道臉色都在瞬間難看起來,緊接著冷道手掌運起一抹陰陽武源奮力揮向炎天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