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完成夫妻之實後冷道又時常念叨著為何天色遲遲不肯昏暗,隻要入夜、那才是他心無旁騖開始‘正事兒’的時間。
可今夜實非常夜啊!
簡約大氣的臥室中、室頂柔光吊燈下的冷道與離傾影各占一半軟床,人兒手握著一本能量典籍輕輕翻閱著。
人兒翻閱典籍的速度並不規律,偶有一頁、人兒雙眸總是怔怔望著典籍文字許久,可人兒倏爾又會連續翻過好幾頁,甚至連呼吸都波動不已。
身側、雙臂作枕的冷道隻是安靜凝睇著妻子的側臉未作言語。
此刻夫妻二人間的氣氛何止壓抑,說是流淌在周身的空氣都浮湧著無數枚虛無冰屑、這些冰屑映襯著冷道與妻子心頭皆是無比寒涼還差不多。
從午時冷道醒來到現在,對於二十日之前的事情,這對夫妻皆是默契的選擇不去提及。
冷道與離傾影同是以為他們的沉默會讓一切都當作從沒有發生過,然而先前二人鴛鴦共浴、四目交彙的瞬間,一股不約而同的沉悶感甚至讓他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累了、”
子時過半、天行舟外夜色以央,捧著典籍的人兒兩個字打破臥室中死亡般的寂靜,手中能量典籍消失後人兒伸出雪臂,透著柔光的玉指點向室頂吊燈、隨著帝魔氣光帶將吊燈柔光遮去,徹底陷入黑暗的臥室一時間更顯死寂。
“哦~”
嬌軀半坐起的妻子平躺睡下後,冷道喃喃回應一句,隔著幽暗夜芒,雙眸轉向嬌妻的冷道伸手又以薄被將妻子的玉背遮住。
冷道的舉動很輕柔、輕柔的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然而年輕天道者如此為之約過百息,身側影影綽綽的啜泣聲卻令冷道的心髒驟然緊縮在一起,這種窒息的感覺又令黑暗中的天道者臉色苦澀到極致。
冷道半倚的身躺回軟床、自身後輕輕環上妻子的纖細腰肢。
縱然生育一子,人兒的身材與往日毫無二致,盈盈不足一握的柳枝腰肢放在二十日前早就令冷道雙眼邪火直冒。
現在、冷道隻想將妻子擁抱的更緊一些。
“咳咳、雖說頭發有點兒人不人鬼不鬼、不過小爺的本尊並無變化。”
“日後離大千金看的習慣了,保不齊會覺得小爺比以前更吸引人嘞。”
吮吸著妻子久違的發香,冷道這二十日恢複的沉濁疲憊一時間都消散了去。冷道嘴角佯裝起一抹邪笑,說法的功夫冷道那隻‘為非作歹’的右手又是順著妻子的平滑小腹一寸寸向上移去。
出奇的、往日感知他這一招會扭捏一番的妻子此刻分外平靜,除了嬌軀有輕微的顫抖、妻子的啜泣聲反倒比剛才更加明顯。
“這一次小爺就是見那個老混蛋出現沒有忍住罷了。”
冷道並沒有伸手去擦拭妻子的淚痕,反倒咧著森冷白牙輕笑道。
話落、在人兒毫無‘防護’的長驅直入中,冷道的魔爪當是勇攀渾巒之巔,時至於此、離傾影方才輕扭著嬌軀略作抗爭。
“離大千金也得想一想不是?無論你這傻女人怎麼猜測小爺,說到底那都是我們一家子的事兒,這可與那個老混蛋又沒有半分關係。”
“可那日那混蛋派遣一道魔影幹擾小爺的計劃不說,深夜又過來對小爺一頓冷嘲熱諷,這事兒小爺可忍不了。”
冷凍話落,邪惡右手又是惡作劇的挑逗起妻子。
斑駁的心境與複雜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背對著冷道的離傾影弱了啜泣、啜泣聲中又多了一絲淺弱的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