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息過後,怒不可遏的鍾離靈回來之後當即又一腳踹在炎天之主腰上。
“混蛋、啟殿口訣運轉到一半怎麼突然失靈了?”
鍾離靈屈膝於廣場中,掐著炎天之主的脖頸嬌吼道。
“咳咳、”
見鍾離靈憤怒不已,炎天之主佯裝咳嗽,忙是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口訣剛改的。”
鍾離靈鬆手後,炎天之主不畏死的說道。
“靈兒去那天月冷家一晃就是七日,所謂度日如年,說白了這可就是七年時間。”
“唉~”
炎天之主拖著極長的餘音,那雙眸子帶著一絲邪氣意味兒遊離在嬌妻身上,而這一瞥,鍾離靈先是神色一怔,緊接著就是憤憤咬著銀牙。
“混蛋啊你,這還不到晚上呢?跟我過去歸塵大殿?”
鍾離靈似那拽著父親想要去買糖葫蘆的小女孩兒,邊說著話便要扯起炎天之主。不過在這種‘大是大非’的事兒上,炎天之主已經無賴了兩千多年,鍾離靈想要撬動這個家夥顯然極難。
“夫君、晚上好不好嘛~”
知道對炎天之主施硬不成,人兒當是嬌滴滴癱軟在丈夫懷中,玉指似撓癢癢一般勾動著炎天之主的脖頸肌肉。
“為夫已經布了十幾年的局,為的就是今日的未雨綢繆,若是一點兒便宜都討不到,豈不是個虧本買賣?”
“晚上再帶靈兒過去。”
鍾離靈稍是撒嬌,炎天之主直翻咕嚕的眸子當是一滯,緊接著炎天之主半坐而起,攔腰抱起鍾離靈後,隻見遠處水晶大殿的殿門倏爾張開又閉合,似有一道純白光線與另一道九彩光線消失不見。
“混蛋、”
白玉廣場中、清風吹拂著氤氳將這一尊威風凜凜的戰王將軍雕半掩而去,唯有那柔美人兒嗔怒的一聲嘟囔慵懶傳開。
…
入夜的天空之城微寒、這是遠離中央水晶大殿的一處深淵,兩座並不相連、似是從天穹可直達源域地心的暗崖由四條散發著瑩瑩光芒的拱橋連接,這四條拱橋每一條足有百丈之寬、千丈之長,彎月拱橋的中央撐托著一座墨青色的廣場,廣場散發著曆經歲月的古樸味道。
廣場中央有一座周身散發著青色光芒的百丈大殿,這座大殿的殿壁遠遠望去宛若有無數浮萍雨點在敲打,看到人不由得心神恓惶。
歸塵、歸塵、身世浮沉雨打萍、
“幹嘛將這裏建的這麼滲人啊,白天老娘還沒有這種感覺呢。”
站在歸塵大殿外,鍾離靈忍不住有些冷顫,在傳出一聲抱怨後,轉眸在大殿廣場的炎天之主手指輕點,為鍾離靈凝化一件白霞披風後輕輕推開殿門。
歸塵大殿內部陳設極為玄妙、大殿中央橫浮著一麵的五彩斑斕的光屏,這麵光屏約是七八丈直徑、三五丈厚,炫目光屏的正前上方是一枚與光屏同等直徑的水晶球。炎天之主踏進歸塵大殿的一刻,這顆水晶球陡然幻化出浩瀚源域在秀麗山川江海,好不神奇。
除了這麵光屏與能量球外,歸塵大殿的西北方位置直展著一麵二三十丈長,十丈之寬的的黑白畫卷,畫卷之中的黑白光線交錯出一幕幕與世俗之人生活無異的場景,好似市井街頭那些在晚上借著燈光照耀著的皮影戲把式。
大殿東北方,那裏懸浮著一麵五十丈之境的混沌氣旋,似黑似白又非黑非白的漩渦宛若太古初期聚之不散的天地暴動之象那般令人見其一眼都恍惚出神,似有神魂出竅、不再歸體的恐怖感。
大殿東南方向,那裏浮蕩著一團黑暗深邃的魔氣,這股魔氣猶如天地初開之時,似有人自九幽之下抽離一道主脈漂懸於此,細細感知、此魔氣的陰森之感竟然較之幽府之主所運轉的帝魔氣更勝一籌。
深邃魔氣中似乎含藏著什麼東西,鍾離靈肉眼望去,隱約可見一道森白光芒,忽而又聽聞其中傳出陣陣怒吼之聲。
再觀大殿西南處則是一泓清澈水流,這泓清流猶與外界汪洋之水不同,水流扭轉滴涎時見其有細線相連,可見其粘性之強。當然、在外界也有一種較為罕見的水屬性力量與這泓泉水相仿,那是弱水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