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世界可束縛不了他呐!”
在將冰之女皇的氣勢壓下後,玄青色光屏上、東皇太一在這一刻越發沉默,反觀被其壓下氣勢的冰之女皇,望著麵前這個家夥的眸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以你的身份、說出這句話豈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怎麼、就因為他是那人的兒子?”冰之女皇語氣漠然的說道。
聽到這裏。冷道與東皇太一倒是未曾變幻多少神色,可冷道身旁的離傾影卻是瞬間挑起眉頭。
到了現在,她也說不好冰之女皇與炎天之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在將冷道的軀體鍛造出來後道出一報還一報這種說法,然而以離傾影來想,以往的矯情終歸還是有的。
偏偏、冰之女皇卻可以罔顧這種交情。
這倒也不是她站在冷道的角度才有的這種想法,雖說冷道是以冰之女皇來威脅東皇太一,可說到底、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夫妻二人也隻是以冰之女皇作為要挾條件,真正的目的還是東皇太一。
可是在冰之女皇眼中,無論是她受到了要挾,還是東皇太一可能會在日後被威脅,甚至是與炎天之主的交集也好、為冷道重新鍛造軀體也罷,所有的過往在她眼裏皆可以通通粉碎。
僅是這種純粹冰冷的心境,就遠不是她離傾影所能夠達到的。
“有些事情我們可以私下再談。”
轉身看到冰之女皇的臉色滿是執拗與不滿,東皇太一搖了搖頭唏噓道。
而看到東皇太一這麼多年裏,首次流露出這種恓惶之色,心頭寒氣本是直衝腦海的冰之女皇長舒一口湛藍色的濁氣後,轉眸在冷道臉上的視線越發的冰冷,可最後愣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雖說冷道是炎天之主的兒子,可在這個家夥蘇醒後,她對冷道的印象奇差無比。而接收到冰之女皇的凜冽視線,冷道則是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他可懶得去理會這個女人與他那便宜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麼。當然、他隻要確定那個混蛋沒有對不起他母親就好,且再一想冰之女皇先前流露出來的那絲失落,他連這種擔心好像都顯得多餘。
至於自己、因為這個女人為他重塑身軀的事情,他冷道可以肯定自己在這片世界並不會對冰之女皇施以重手。
麵對炎天之主的安排,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最大的底線了。
“你真是這麼打算的?”
冰之女皇與冷道的氣氛沉寂下來後,東皇太一負於身後的手掌微微握住,隨後淡然道。
“難不成你東皇太一想和本公子來個君子約定,日後我二人的對立並不涉及女眷?”
冷道手指摩挲著下巴,邪氣一笑。
“你、”
然而冷道聲音剛落下,隻聽其其身後的離傾影與東皇太一身後的冰之女皇不約而同的低喝一字。雖然這二女都沒有再多說什麼,可這種抗拒的意味卻尤為濃鬱。
如若冷道與東皇太一再多生事,恐怕他們都得先行暴走。
二女警告聲傳開後,冷道的嘴角勾起標誌性的邪魅弧度,反觀東皇太一麵對此事似乎有些猶豫。
他很清楚冷道與離傾影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什麼,他更清楚炎天之主對他所交代的那些事情以某種層麵來說,已經不單是他自己與冷道的對立。冰之女皇作為西山不死冰王一脈的傳承之人,同樣會參與其中。
可是除去炎天之主的心思,以他個人而言,又並不希望冰之女皇麵對冷道二人。
冷道的變數遠比冰之女皇想象的更多,甚至從炎天之主的語氣中,他能感覺到在最後,這個家夥恐怕連他都會大吃一驚。
在自己與炎天之主的安排中他難以取舍,而在冷道與冰之女皇現在的對立與自己對冰之女皇的感情之間,他更是難以決斷。
“你冷道並非君子、所以…這君子之約不提也罷。”
數十息後東皇太一搖了搖頭,直視著冷道的眼睛說道。兩位天之驕子再度對視,冷道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