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冷道隻需要借助星辰之力的共性來喚醒沉睡的魂魄之力即可。”
炎天之主自是知曉他在說起‘西山’二字之後,離傾影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劇烈。索性也是將其中的道理一五一十的道述而出。
話至於此、離傾影的神色雖然還有些猶豫,可較之剛才無疑又緩和了許多。
“那我該怎麼樣做,才能讓冰之女皇為這個混蛋重塑身軀啊?”
炎天之主話音落盡,這已經成了擺在她麵前的一個事實。可麵對這種局麵,離傾影一時間又顯得為難起來。
因為第七任幽府之主的事情,那位冰之女皇對於魔道的印象並不太好,認為連幽府之主都經不住她的氣質誘惑,這魔道也不過是一具空有其表的軟架子。
如若她帶著帝魔氣出現在冰之女皇麵前,那位名震上古時代的天之驕女會不會給自己好臉色都是兩說,更何況是讓她親手為冷道重塑身軀。
這還隻是原因之一、
其二麼、作為現實源域泱泱魔道的千金,離傾影自認為她的容貌比起冰之女皇毫不遜色,要說氣質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所以在天下武學強者麵前,她同樣有著平視冰之女皇的資本。
她並不介意為了冷道而向冰之女皇求情,可是在各種因素都差之不多的條件下,這種求情又顯得極其為難。
而這種為難擺在冰之女皇麵前,很有可能又是對自己的刁難。
以離傾影來想此事,若是有炎天之主出麵,那冰之女皇便是再過高傲的性子,也沒有拒絕炎天之主的資格,此事水到渠成、順利為之豈不正好?
“嗬哈、”
熟料人兒話音落罷、言天之主先是一愣,緊接著這位在源域一手遮天的無上大能便是輕笑出聲。
“影兒丫頭恐怕還沒有明白本主的意思啊!”
“先前本主不是已經說了嗎?此事可並不在本主的安排之下,而是冷道那個小東西促使影兒丫頭成長的一個機會。”
因為冷道對離傾影存有這樣的私心,他自是不能當著冰之女皇的麵去開這個口。且即便是冷道沒有這種私心,他炎天之主同樣無法對那個女人道之以情。
這與他是否會自降身份落了顏麵毫無關係,真要細說、卻也是些無法道明的私人原因罷了。
“這個混蛋、”
炎天之主如是一說,人兒當時惡狠狠轉頭望著懸浮在帝魔氣光罩之中的斷罪刀,現在離青也恨不得一把將這柄斷罪刀生生捏碎。
冷道這個混蛋不是成心拿著自己對他的感情來肆無忌憚的為難自己麼?
可偏偏、冷道又成功了。
“那、倘若冰之女皇真的會為這個混蛋重塑身軀,冷道又會不會與冰之女皇…”
似是在擔心什麼,期期艾艾的半句話道出後,離傾影的視線已經有些閃躲。
上古時代的西山她鐵定是要去一次了,然而以她的能耐又看不透冷道與冰之女皇會不會發生什麼糾葛。
此刻、離傾影美眸打量著炎天之主,似是想要在這個家夥口中聽到那句她所期待的答案。
“命運之事、因果常理。”
聞言、炎天之主好像明白了離傾影所想,淡笑一聲後接著道。
“不過…冷道與冰之女皇的因又不是影兒丫頭所看到的因,而他們的果又與丫頭心中所在意的果截然相悖。”
“所以影兒丫頭也無需擔心什麼。”
炎天之主玄乎其玄的對離傾影說道。
細細咀嚼著炎天之主的話意、十數息後那玉頸上戴著倒影項鏈的離傾影還是不明白這個家夥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索性再一想,既然炎天之主讓她不必擔心,想來此事十之八九也是順遂著自己的心意了。
“呼~”
心頭的那絲壓抑舒緩,離傾影這才轉動著美眸,安靜環視著晴空之下的漫漫天地。
化天山脈的方向、那裏依舊漂浮著漫天的塵埃,距離化天山脈不遠處,她為化天城黎民百姓所設置的那道屏障還未破碎,這不禁又讓離傾影鬆了一口氣。
而在感應著遙遠處那些將目光投在他二人身上的中域強者,人兒則是撇了撇嫩唇。
人兒的視線最後向著中域的東邊方向望去,那裏、在一些未名的山仞山腰處,還有她與冷道開辟的棲身山洞。
那是他二人來到這荒古時代之後,最是幸福而溫暖的地方。
“荒古之行也該結束了吧。”
最後留戀的打量著這片天地一眼,離傾影的視線最終凝睇在炎天之主身上。
“也該結束了、”
聞聲、炎天之主淡然笑道。
“接下來、冷道那個小東西能否化繭成蝶,可就全看上古時代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