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話音落止,露出兩排森白的大白牙,顯然也是對以前這些手下的極致葷話感到好笑,可再一細細咀嚼,這分明是話糙理不糙哩。
“哇,冷公子以前帶的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呀,現在小女子都想見識一下那些家夥了。”
瞬間反應過冷道話語中的怪味兒,還沒清醒多長時間的人兒那精致的臉蛋兒好像是喝了清晨的杏子酒一般醺紅起來。
本是好好的一句話,愣是讓那些家夥給折騰的沒了樣子。
“哈哈、”
冷道大笑一聲後將懷中人兒摟得更緊實一些。
“陪本公子一會兒、”冷道輕聲說道。
“嗯、”
人兒軟軟答了一字。
“對了、有件事情…我們好像一直給耽擱了,說起來這也怪我。”
手掌輕拍著人兒玉背,就好像安撫著繈褓中哭鬧的嬰兒一般。似乎是想到什麼,冷道低頭望著離傾影的視線一時間又有些虧欠。
“不著急的、”
孰料冷道還沒有說那件事究竟是什麼,人兒嫩唇微呡,對著冷道甜甜一笑。
“嗯?”
四目相視、冷道的視線先是有些錯愕,可看見人兒的嘴角笑意越發溫和,冷道心頭的虧欠反倒更深。
“很簡單啊、”
人兒仰起臉頰、挑逗一般在冷道的薄唇上啄了一口。
“以前呢、小女子總是希望從冷公子口中聽到一些發自肺腑的聲音。甜言蜜語也好、對小女子的承諾也罷,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小女子心裏安心一些。
“可後來我想了很久,有很多事情都會在我們彼此念念不忘的過程中被遺忘,而又有一些事情雖然我們什麼都不去說,卻又時刻表達在我們的日常瑣碎之中。”
離傾影這樣解釋道。
“還記得昨天下午我父親的聲音出現之後嗎?”
人兒捏了捏冷道的耳垂,隨後就像是握著玩具一般,或是折動、或是將冷道的耳垂拉得更長。
“怎麼了?”
看到離傾影精致臉頰上的笑意越發迷人,冷道眼眉挑起,顯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才會讓離傾影這般興奮。
他記得自己昨天麵對幽府之主的聲音時,好像是慫氣多一些吧。
“冷公子昨天當著我父親的麵,稱呼小女子為妻子呀。”
離傾影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鬱。
“而且冷公子真要是在我們出發之前舉行婚禮,說起來本小姐還真是不樂意呢。”人兒嘟著嫩唇說道、
“嗯? 我們可以先辦個簡單一點的,回到源域再大加操辦也不遲。”
看到人兒嬌怒,冷道急忙解釋道
“不是啦、小女子總感覺在我們舉行婚禮之後就來找尋無罪天,就好像我們要去麵對一件威脅很大的事情,甚至讓婚禮都成了一種離別前的留念,這並不是小女子想要看到的。”
現在的她更多的是習慣了冷道對她的稱呼,傻女人也好、離大千金也罷,甚至當著外人的麵稱呼她為妻子乃是最好不過。
而隻要能時時刻刻聽到冷道的呼喚,她就知道自己一直是陪伴在冷道身邊的女人,天底下的幸福也莫過於陪伴在所愛的男人身邊了吧。
再說那婚禮儀式,誠然如冷道以前所言,或許這並不是一個熱鬧的婚禮,沒有什麼見證者也顯得有些冷清。可從另一方麵而言,婚禮和現在他們的感情已經成了兩碼事兒。
生活中的陪伴歸於感情、而婚禮更是一種身份和責任。
她會以一種美滿知足的心態去麵對他二人的婚禮,可婚禮絕不該在處理這些瑣事之前舉行。
按照人兒心裏的想法就是晦氣太重,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既然如此、那就遵從我親愛的離大千金所願嘍,此事結束或是被那個混蛋帶到上古世界之後,我們再細做打算。”
“嗯、”
人兒羞喃一聲,冷道輕柔一笑後轉眸望向那越發明亮的窗戶位置。
“應該…沒什麼意外吧。”
倏爾、一道意念極淺的想法若隱若現湧入冷道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