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同夜、夜色寂深、南域、十萬荒山、
“何方宵小?”
十萬荒山深處、伴隨一道蒼老的怒喝聲響起,隻見那南荒霧障中忽有九條足是萬丈之長的五彩巨蟒衝天而起,巨蟒傳出撕裂空間的嘶鳴之聲,蛇信遊轉間,竟是噴吐出五道千丈之長、百丈直徑的武源能量柱。
五條能量柱分別為金武源、木武源、水武源、火武源以及土武源、五道武源攻擊之力彙於一處時一位身著玄藍衣袍的中年男子低沉一哼後驀地直衝夜穹。
五條萬丈彩蟒筆直穿天、彩蟒之前、荒山之巔,一位身著五彩華袍的老者緩緩融空而出。
細看這老者古稀年歲,枯榮長發披於後肩之上,奇特的是老者額頭之前束著一條由彩條編製的纖細彩繩。
老者年歲雖高,不過臉龐又不是幹枯如樹皮的暮氣之態,觀其眼瞳又有一團五彩光芒時刻流轉,頗為玄妙。再觀此老者身軀幾近六尺,身影筆挺而立並不顯老態龍鍾之感。
老者手握五彩蟒頭玉杖,正神色莫名的打量著百米之外那位藍袍男子。
男子約莫不惑之年,一頭湛藍色的長發披散於後腰,此人臉龐俊朗,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在夜空之中顯得耀眼透亮。
此刻、男子負手而立,正滿臉平靜的望著對麵的五彩華服老者。
“喏嗬、運氣看來不怎麼好啊!”
男子自顧自的低喃一聲,緊接著便是開口。
“如何稱呼?”
“老朽真名早已忘卻,世人高看,稱呼老朽為南荒蟒主。”
男子話落,那五彩華服老者眉頭皺得更深。莫不是他在這源域之中久不出世,世人見到他這行頭已經記不得了?
南荒蟒主、赫然是坐鎮源域南域的四大守護神之一、
“南荒蟒主?”
老者話落後,對麵那藍袍男子亦是凝起眉頭,他這運氣好像是差了點兒呐!
不過…差歸差,可隻要改變了運氣,日後他的好運貌似也會更多。
“久聞大名、隻可惜…這片世界以後可就沒有南荒蟒主咯。”
夜穹之中星芒閃爍,待得此人話音落止後,那些閃爍的星芒好似都在一瞬間被冷到骨子裏的冰雪覆蓋。
這一刻,南荒蟒主的臉色徹底沉寂下來。
他於南荒之中已經鎮守二十萬年,這十萬荒山莫說那些正道之士,便是魔道高層來了也的對他禮讓三分,並且無論是誰穿越了荒山霧障,都不得鬼鬼祟祟。
可此人倒是奇怪,實力深不可測不說,感知其先前脫身時所散發的能量,赫然是極為罕見的冰之力,更奇怪的是這股冰之力與不死冰王所運轉的玄冰之力截然不同。
倒說不上威力的千差萬別,卻更顯詭異。
再者源域雖是浩渺無垠,可頂尖的強者就那麼一小撮人,這其中除了那玄之又玄的金銀裁判所外,正魔兩道與聖古之中的強者他也在模糊中有些印象。
但他可以確定,此人並不在他所認識的行列。可就是…為何凝睇這個家夥時,他總有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當然、這些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個家夥好像要抹殺自己?
源域之中,身份極為特殊的存在並不多,除了炎天之主與幽府之主外,從未出現世間的金銀裁判所高層自然也在其列。
此後、便是他們四位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萬年之前,便是青龍大帝都沒有說過這句話呐!”
此刻南荒蟒主悵然一笑,笑聲落下時老者彩瞳光芒大盛。
“吞天王、今日隨老朽一戰此獠。”
南荒蟒主話音落止後,隻見老者手中蟒頭彩杖揮動,玄妙的彩色武源當是化作萬千小蛇對著對麵藍袍中年襲去。
“碎、”
南荒蟒主出動一瞬,對麵中年最終翹起邪魅弧度,隻見此人手指探前,此人周身萬丈的空間詭異冰冷下來,縷縷湛藍色光芒流動時,南荒蟒主那萬千小蛇竟都是在一瞬間冰凍了去。
男子話落,無數小蛇化為冰屑飄落荒山之巔。
“嘶~”
南荒蟒主一擊未能得勢,隻見其身後五條萬丈巨蟒瞬時扭頭對著隻有小不點兒的男子吞去。
“有點兒看頭、”
見到這五條彩蟒已經與南荒蟒主達到了心神合一的地步,中年男子淺噓一聲,緊接著此人腳掌輕移,轉瞬出現在萬米之外,幾個呼吸間,此人退至十萬米開外,淩空於荒山萬米之上,伴隨此人手印結轉,下一刻在南荒蟒主的感知之中,這中年男子的身軀陡然擴至千丈。
猶似冰之君王。
“源身?”
可見到那男子可還有這等通玄手段後,饒是以南荒蟒主的心境都在一瞬間劇烈波動起來。
源身、乃是源域荒古時代與上古初期一種極為獨特的武學手段。
眾所周知,無論是正魔兩道的武學強者還是的聖古妖族的絕世神獸,他們的身軀或是本尊都有相對極限的存在。人類與魔民撐死不過十尺血肉之軀,至於聖古妖族的神獸本尊則可達千丈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