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冷道以陰陽武源將微濕的手指擦拭幹淨,緩緩起身。
“恭喜你,道心重塑成功。”
山洞中,三個半時辰過去後將離傾影最後一條穴脈修複成功後,眸子無神的冷道低頭望著將臉頰扭向別處不去看他的離傾影。
“我出去緩口氣,放心吧,不會走遠,你收拾好以後就可以動手了。”
轉過身感知著陡然直視著他的背影的魔道千金,冷道隨意擺了擺手,話落後那道疲憊身影已經踱步走向洞口。
“羞死人了、”
直至冷道身影離去,離傾影這才突然嬌羞的以雙手捂住臉蛋兒。
現在的離傾影可是毫無半分魔道大能的威嚴,反倒像是一個偷嚐了禁果而被父親訓斥的女孩兒。
“人渣、”
陽武源能量台上,當正西方的金粉色光芒順著洞口將這處山洞照耀的一片明亮時,也不知是那根兒筋搭錯的離傾影陡然撐起上半身,隨後憤憤的對著身下能量台拍去。
這儼然是某種無理取鬧的發泄,離傾影並未動輒半分帝魔氣,要不然冷道凝聚的能量台早就是四分五裂化作碎片消失而去。
“嗚~”
而垂目掃見自己那處早已濕透的地帶,離傾影更是發出一道無力的氣弱聲。
虧她五日之前還在揣測冷道那個家夥心懷鬼胎呢,到頭來丟人的分明是她自己嘛!
“離傾影,你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啊?”
山洞中,隨意將山底河水牽引一泓懸浮於洞內的離傾影深舒口氣,在將身上滿是旖旎味道的勁裝震裂後,展露著赤裸嬌軀的離傾影複雜望了一眼頭頂位置。
飽滿雙峰起伏片刻,離傾影這次洗起澡來。
…
“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千丈山巔之上,冷道正安靜坐著。此刻冷道並不是正襟危坐,而是將壯實身軀半倚在一處岩白色山石上,似乎愜意而懶散。
西方盡頭,白晝散發著熾熱光芒的烈日悄無聲息摻雜起縷縷灰暗。饒是如此,那夕日也在最後一刻釋放著隻屬於黃昏的餘韻之美。
金紅色的光芒照耀在冷道沉默的臉龐上,照耀在這位年輕天道者身上的潔白能量衣袍上,奈何這一份兒溫柔的美卻不曾照進冷道已經閉合的心門。
何其讓人熱愛而眷戀的美景,奈何卻遇見了冷道這份兒死寂的荒涼。
“我不知道、”
一旁、已經換過嶄新黑暗勁裝的離傾影站在冷道身側三米外,待得離傾影話落後冷道不含絲毫神采的眸子掃過這位傾國傾城的人兒一眼,輕語出聲。
“不知道?”
離傾影黛眉之下的清冷眸子凝睇著依靠在山石上的男子,低嗤出聲。
“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故弄玄虛嗎?裝作一副傷春悲秋的模樣不過是為了讓我打消抹殺你的念頭。”
到現在她與冷道不過是第三次見麵,可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卻好像是一輩子才能經曆完的糾葛。
她見過這個家夥的無賴、下流、反抗、威脅、甚至是此次的善心…
她不知道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冷道?或許都是、或許又都不是。
可是…她總得為自己的事情最後討一個說法。
“可以、你已經出戳破了我的偽裝,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揪起起一根青草輕輕折疊,冷道的周身毫無絲毫陰陽武源,在這位魔道大能麵前猶似一隻待捕的羔羊,根本升不起絲毫反抗的心思。
“你真的以為相助過我離傾影,我就不敢動手?”
見冷道如同一灘爛泥,離傾影心底沒有由來的升起一股怒氣,隻見其纖細手掌帝魔氣動蕩,似是隨時會將冷道抹殺於此。
“之前本公子助你重塑道心便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你離傾影真要是有點兒魔道千金的傲氣,就想一想在太古世界是我冷道差點兒占了你的身子。當然、也可以想想當初我說的那些混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