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瘋居然想要殺爹爹,死在侍衛的劍下也是活該。”司徒憐淡漠的說,仿佛死的人隻是一個陌生的人。
“奴婢……奴婢希望王妃聽奴婢說完。”雨煙多看了一眼綠蘿。
這個綠蘿,會不會是明王派來監督王妃的?
司徒憐心下知道雨煙是跟了她多年的婢女,知道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司徒憐嘴角含笑,對綠蘿說道:“綠蘿,王爺同意納你為妾了,你回去好好地收拾一番吧!”
綠蘿應道:“是。”
雨煙待綠蘿走了之後,連忙問道:“王妃,這綠蘿和王爺相處多年,你怎麼讓王爺納她為妾呀!要是她比你先生下長子,可是……”
“雨煙,綠蘿不會成為我的對手的。”司徒憐拉著雨煙坐下,認真的說:“王爺身邊終歸是不能隻有一個女人,綠蘿是最合適的。雨煙,我不希望你成為王爺的女人,你可明白?”
雨煙瞬間想到剛剛司徒憐不悅的原因,剛剛王爺問候她了,司徒憐吃醋了。
再者,司徒墨的娘親不過是丞相夫人婢女,卻成了丞相的姨娘,還生下了丞相府唯一的男丁。
雨煙明白司徒憐在擔心什麼,想到司徒憐的擔心,雨煙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雨煙自問她為司徒憐做了許多的事,算得上司徒憐信任的人,可司徒憐居然會懷疑她對她忠心。
“雨煙明白。”
“替我梳洗吧!我還是習慣雨煙你梳洗。”司徒憐坐在梳妝鏡前,問道:“你說司徒墨瘋病有蹊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奴婢發現,三少爺眼神遊離,和當時太子喝醉酒是一模一樣的。而且,奴婢私下去查探了一番,發現三少爺的耳朵裏有死掉的蠱蟲。”
“蠱蟲?”司徒憐皺著眉頭說:“難道是司徒月?”
“想來不是,月小姐和王妃你是同父同母,而且這種蠱蟲發毒迅速,月小姐也是昨日出嫁,可能不是她。”雨煙認真的說:“王妃,你想,太子說胡話,會對誰有利?三少爺為什麼會是去尋找王爺的時候,而瘋了?”
“你想說什麼?”司徒憐心下有了答案。
太子是儲君,縱然他對自己覬覦已久,也不會在大婚當日,說出這樣的話來。
至於對誰有利,自是對她的夫君明王有利了。
司徒墨在離開她之前還好好地,可再見到他的時候,就瘋了。
難道是司徒墨看見了王爺不想讓人知道的事,王爺所以想要除掉司徒墨?
不可能,王爺對她坦誠,她怎麼可以偏聽雨煙的一麵之詞。
“王妃,你明白奴婢在說什麼。”
“夠了。”司徒月不悅的推開雨煙的手,“王爺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是了解不過了。你好好的養傷,我希望日後不要再從你的口中,聽到你妄子揣測主子的話。”
門外的綠蘿嘴角微微上揚,心念道:“雨煙,你暫時撿回一條命,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綠蘿知道,雨煙要是突然死了,一定會引起司徒憐的懷疑。
但雨煙的確是推斷出來了,王爺對司徒墨用了蠱蟲,若是讓更多的人知道了,王爺將會……
隻要司徒憐不相信,雨煙便不會再說什麼了,綠蘿也覺得沒有必要除掉雨煙了。
可這件事也讓綠蘿不敢低估雨煙,這個婢女,實在是太聰明了。
單憑一絲蛛絲馬跡,就分析出太子說胡話和王爺有關。
是她在太子的酒水裏下了蠱蟲的血液,蠱蟲的血液隻會讓太子糊塗一會,並不會像司徒墨那樣,完全的把內心真實想法暴露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