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他難道沒有去見司徒月?
還是說,木頭覺得沒有必要告訴她見了司徒月?
葉回心捂著心口,隻覺得心裏像是賽了一團發黴的棉花,難受壓抑。
她差點就要死在了假山下的地下室了,木頭……
葉回心鬆開手,不願把自己消極的情緒展示給木頭。
她今天太累了,隻想休息,不想做別的事。
司徒月,我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宋明清從宮裏回來的時候,聽說了葉回心被攀誣的事,不由得皺著眉頭。
“已經沒事了。”花生轉移話題道:“這將軍夫人的字和她被攀誣的事,一樣成了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
花生低下頭,他怎麼敢在王爺麵前說葉回心的壞話,他肯定是腦子被門夾了。
“她的字,去買了。”
“這……”花生不明所以,抬起頭看到宋明清微怒的臉,立刻應道:“是!屬下這就去。”
每一次詩會的字畫都會被放在字畫齋,也是因為字畫齋,不少閨閣女子的才情為人所知。
而賣出去的字畫所得的銀子,都被送去救濟慈幼院給沒有父母的孤兒們。
因此,不少的貴族斥巨資買下出色的字畫,以此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善良”。
字畫齋的東家,故意把兩幅《船》的書法放在一塊。
不過一天的時間,司徒憐的書法比以往翻了三倍。
花生易容後,混入其中,大聲說:“我出五千兩。”
剛剛還有人出三千兩買司徒憐的《船》,此刻漲到五千兩,讓站在一旁的字畫齋東家不由得一愣。
這怕是字畫齋創立有史以來,出價最高的了。
花生話一出口,眾人都讓出了一條道路。
花生深呼出一口氣,心想著:還好沒有結束。
“這位公子,沒人出再高了,這司徒小姐的《船》就屬於你的了。”字畫齋的東家笑著把掛在牆上的書法取了下來。
花生一愣,他剛剛也沒有注意,以為此刻競拍的是葉回心的書法。
他還想著是有心人故意把葉回心的書法拍回去……
花生尷尬的頓了一下,指著另外一副書法說:“我要的是這副,將軍夫人的這副。”
“這……”字畫齋的東家手裏捧著司徒憐的書法,不由得愣在了當地。
花生連忙解釋道:“我家小姐敬重將軍夫人的人品,將軍夫人的字畫灑脫隨意,自成一派,我家小姐願以重金購之。”
花生之所以不說是公子,是擔心有心之人在上麵做文章。
五千兩買醜不堪言的書法,瞬間傳遍了京城大街小道,不少人還說書法個中趣味,少有人懂。
輿論的導向偏向葉回心那邊,讚美葉回心字如其人,灑脫隨性。
葉回心在將軍府聽說了這件事,自嘲的想:或許她的性格真的是灑脫隨性,可是,經曆那件事後,葉回心再也灑脫不起來。
她才知道,原來人的惡毒,難以揣測。
“嫂嫂,你怎麼了?”南宮妍擔心的問道。
“沒事。”葉回心回過神來,問道:“阿妍,我那字是你買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