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殿下,今夜無月,路上小心。”
“勞李公公掛念。”宋明清應了一句。
南宮曠抬起頭看向宋明清,這是他第一次見傳聞中的明王。
南宮曠上前一步,行了一禮,“皇兄。”
宋明清淡淡一笑,虛扶了一下南宮曠,說道:“六弟不必這般客氣。”
宋明清走出禦書房,蘇峻望著宋明清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這明王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的。”
司徒牧扯了一下蘇峻的袖子,說道:“發什麼愣,該去見陛下了。這明王藏得極好,今兒才第一次見,你又什麼時候見過他?”
“我騙你做什麼?我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的。”蘇峻說完,跟著司徒牧,走進了禦書房。
端坐在上方的皇帝似乎心情不錯,南宮曠三人行了禮,還被賜了座。
“父皇,兒臣剛剛看見了皇兄,這還是兒臣第一次見到皇兄呢。”南宮曠說。
“你皇兄近日歸京,你要是閑著,就去宮外明王府尋他。”皇帝笑著說:“你這皇兄擅長調茶烹菜,你倒是有口福了。”
“兒臣想向父皇求些從南方進貢來的茶,兒臣帶去給皇兄嚐嚐。”
“趕明兒楚遜把貢茶送進宮來,李信,你給涵貴妃和六皇子宮裏都送些去。”
“是,奴記下了。”李信應道。
“曠兒,你今天是去護國寺了?”皇帝問道。
“是。兒臣去護國寺向端山大師討教棋藝,但……”南宮曠低下頭,愧疚的說:“兒臣有愧父皇教導,輸給了端山大師。”
“端山的棋藝就是朕也難贏他,輸了倒沒什麼,有進步就好。”皇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護國寺,可是遇到什麼?”
“父皇,將軍和將軍夫人回京,遭遇刺殺。那刺客劍法詭異,就是兒臣身邊的護衛也拿他們無法。幸好當時有宇文大人,兒臣和將軍才無大礙。”南宮曠說道。
“將軍夫人?”
“這……兒臣……”南宮曠漲紅了臉,解釋道:“兒臣在路上聽將軍說的,一時口誤。司徒小姐……才是未來的將軍夫人。”
“好了,你退下吧!”皇帝揮了揮手。
“兒臣告退。”南宮曠行了禮,退出了禦書房。
皇帝淺嚐一口茶水,李信連忙為皇帝的茶杯裏倒上茶水。
“也讓丞相和蘇大人嚐嚐看。”皇帝說道。
李信一邊倒茶,一邊說:“丞相大人,蘇大人,這是明王殿下親調的茶,二位請品嚐。”
蘇峻小心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連忙放下。
“陛下,明王殿下調的茶就是不一樣,下官也是愛茶之人,小女也擅於調茶,可和明王殿下比起來,遠遠不及呀!”
“你倒是會拍馬屁。”
“陛下,下官說的是真的。”
司徒牧放下茶杯,恭敬地說:“陛下,臣以為,明王殿下烹茶技藝無人能及,臣和蘇大人看法一樣。”
“你們難得有一次意見一致了。”皇帝笑道:“朕倒是想問問,朕何時讓你們去迎接宸兒了?”
蘇峻放在腿上的手抖了一下,連忙站起身來。
司徒牧也是一愣,難道是有人假傳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