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憐睜開朦朧的眼睛,連忙說道:“讓船娘劃到那邊去,對了,讓後麵跟著的侍衛別跟了。”
“是。”雨煙應道。
雨煙和船娘廢了好大的勁,才把落水的人搬運到船艙裏。
司徒憐回到船艙裏,看到麵前的男子,不由得一愣。
“小姐,怎麼了?”雨煙問道。
“我要喝茶。”司徒憐說道。
雨煙連忙把醒酒茶遞到了司徒憐的手裏,她家小姐總算是明白醉酒是難受的。
雨煙探了探男子的鼻息,說道:“小姐,這人鼻息微弱,怕是等我們回到岸邊,也可能救不活他了。”
“好了,你出去。”
船艙內隻剩下男子和司徒憐兩人,司徒憐輕輕的撫摸著男子的臉龐。
“你怎麼以這樣的方式來見我呢?”司徒憐喃喃道,眉眼之間滿是笑意。
小船快速而穩當的朝碼頭方向駛去。
“你不能死。”司徒憐一口喝下醒酒茶。
她並沒有多醉,隻是雨煙認為她醉了。
她若是醉了,也不會認出麵前溺水的人了。
司徒憐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口腔裏的氣渡入男子的口中。
司徒憐帶著桂花酒香的嘴唇吻上了男子冰冷的嘴唇,空氣被慢慢的渡入男子的口腔。
司徒憐重複渡氣,按壓著男子的胸口。
雨煙見河岸邊站著不少提著燈籠的皇宮侍衛,連忙走進船艙。
“小……小姐……”雨煙再一次被司徒憐的行為震驚到。
“咳咳……”男子咳出了不少水,司徒憐也就放下心來。
“怎麼了?”司徒憐淡淡的的問道。
“小姐!你怎麼可以親吻一個陌生男子?你的名聲……”
“這樣可以救溺水的人,辦法還是你教我的。”司徒憐嘴角帶著淡笑,輕輕的撫摸著男子的臉龐。
雨煙不由得回想起昔日的事,她出生在一個小漁村,小漁村被大水淹沒。
她沒了父母兄弟姐妹,跟著難民一路來到京城,是司徒憐把她撿回了丞相府。
司徒墨對司徒憐早已生怨,便把她推下了池塘。
當時府裏的大夫被司徒墨的生母拖著,雨煙知道救人辦法,便嚐試了一番,救了司徒憐一命。
後來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司徒憐以為自己快要死了,便問雨煙如何救溺水的人,雨煙便說救溺水人的方法,小漁村的人都知道。
司徒墨是丞相府的男丁,丞相並沒有懲罰他,而是把他關進了祠堂。
而他的生母便沒有那麼幸運,雨煙隻知道,司徒墨的生母消失了。
至於是死是活,她也不清楚。
自此之後,司徒墨也不敢對司徒憐不敬。
可她告訴司徒憐救人的辦法,也沒有讓她去救一個男子呀!
就算是小姐善心大發,也該她這個做奴婢的來做。
“小姐。”雨煙見事情發生了,隻得說:“岸邊站著不少的侍衛,奴婢瞧著那裝扮,是宮裏的侍衛,似乎……是太子殿下的東宮侍衛。”
“太子?”司徒憐疑惑的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