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是誰的電話,我的電話,隻要他剩下一口氣,就要聽。”逍遙外婆冷漠地說。
電話接通了,逍遙外婆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你需要我做什麼?”電話裏傳來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我樂意為你效勞。”
“那邊有你的人,打電話過去,安排人接應,不能把人給我接丟了。”
“好。”
逍遙外婆放下電話。
現在等於兩邊的人馬在夾擊中間這一夥人,不管是哪邊先找到,玉嬰和小蘇都有生還的希望。
“我們也去吧,我不想在家等。”陸逍遙站起身。
“去吧,是爺們就得去,不能讓自己的女人流血,你們要衝在前麵。”逍遙外婆頗有大將風範。
陸逍遙和鄭直商量一下,一起去了機場,按路程算,還是去那邊等,可能離得更近,當然前提是她們平安到港。
玉嬰和小蘇已經被綁了十幾個小時,小蘇體質好,玉嬰相對弱一些,昨天晚上又沒怎麼吃東西,餓得頭暈眼花。
現在船行在海上,很平穩,隻聽得發動機突突的聲音。
那些人聚在船倉裏,又吃又喝,帶的東西到是不少。
“給她們送口水,別渴壞了,萬一賣不上好價兒怎麼辦。”領頭的凡七,是有名的無賴,不講道義,原來手下人很多,現在也算是眾叛親離,隻等做了這一票,就遠走他鄉,再不回來了。
一個光頭站起身,拿起一個水壺走出來。
他見玉嬰垂著頭,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眼睛也閉著,長長的睫毛都打綹兒了,看著就可憐兮兮的,就向把水壺放在她嘴邊。
這水壺不知多久沒刷了,一股說不出的味,玉嬰一皺眉,把嘴移開了。
“你還嫌埋汰,咋不渴死你呢。”光頭怒了。
玉嬰一驚,睜大眼睛,這人說的是東北話。
“大哥,你是東北人?”玉嬰一開口,那人也怔了一下。
玉嬰的口音本來不重,剛這句話是特意加重了語氣說的。
“你也東北的?”光頭的語氣遲疑起來,在外麵闖蕩,聽到鄉音,都覺得親切,雖然這時候有點不合時宜。
“大哥,這是要送我們去哪兒,你知道嗎?”玉嬰先來個迂回,不給他壓力,問點小事。
“這還不明白的,去灣灣。”光頭又把水壺遞過來,這次玉嬰沒嫌棄,大口喝了,光頭這才滿意。
“大哥,你認識齊四哥嗎?”玉嬰又問。
“咋地?你認識四爺?”光頭叫道。
“這咋地啊,喂點水還聊上了?過來,別打她們主意,這是有主兒的,你別給壞了價兒!”凡七聽聲音不對,罵道。
可能是被他打怕了,光頭轉身就往回走,小蘇一口水沒喝到。
“我怎麼感覺有門兒。”小蘇讚許地說。
玉嬰剛這點路數,她都弄懂了,隻怕打開個缺口就好辦。“死馬當活馬醫,我們兩個怎麼這麼容易就出事?你馬上就要幸福了,現在死也不瞑目不是,堅持!”玉嬰給她打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