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和小孩子就比較瘋狂了,全都跑到了大雨中,連衣服都不脫,仰頭望天,張開雙臂任由狂暴的雨水打在身上,讓著久旱之後的甘霖衝刷著心靈上的煩躁。
有些城裏人也被這種激情感染了,取出貴重的東西之後也衝進了雨幕之中,激動地大喊大叫,釋放著心中被壓抑著的激情。
張太平和老村長站在屋簷下麵,飄進來的雨水打濕了兩人的衣襟,但是兩人都沒有動。
老村長說道:“終於下雨了呀。”
張太平想到了昨天見到的一片赤色的土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呀,要是再不下雨可能就要死人了。”同時還想起了哪一個舞動著桃木劍的神婆,這場雨無意在她身上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他現在也不確定到底是巧合還是那群人祭天求雨的舉動真的感動了上蒼降下了甘霖。應該是巧合吧?
“大旱之後必有大澇呀。”老村長說道,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擔心,因為北方本來就少河流,而且村子還南依秦嶺大山而坐落,附近沒什麼大的河流,唯一的河流就是貫通的村子的小河,即便是這條河泛濫了也對村子不會有多大的危害。
“大澇?”張太平也響起了這個說法,這是人們根據經驗總結出來的諺語,至於有沒有科學依據就不曉得了。
沒一會兒王老槍濕著全身從跑到了屋簷下,臉上還帶著笑意。
老村長皺了皺眉頭說道:“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娃娃一樣?”
王老槍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幹旱了這麼久沒見下雨,下了大雨一激動就衝到雨裏麵淋了淋,感覺挺爽的,嘿嘿。”
老村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他早有從村長這個位子上退下來的心思,在村子裏麵中意的就是三個人,張太平、王貴還有就是王老槍了。對於自己的兒子王貴他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不適合當村長,再說了在內心深處他並不想將村長的位子傳給王貴,剩下的就是張太平了,按說張太平的威望和能力都是做村長最好的人選了,但是他卻壓根就沒有這個心思,最後就隻有王老槍。所以對他這種不成熟的表現不甚滿意。
王貴也從屋裏麵走了出來,看著王老槍笑著說道:“老槍你怎麼變成一直落湯雞了?”
“在雨中的感覺挺爽的,要不你們也下去試試,還能順便洗個澡。”王老槍說道。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待會兒回去的時候自然會體驗一下,這會兒就算了。”
狂風伴隨著暴雨而來,吹得大樹嘩嘩作響,小樹們全都彎著身子了,看上去讓人有些擔心,隨時都有可能折斷。
張太平望了望天說道:“看天上者架勢,這雨短時間是不會停了。”
“多下一會兒也好,正好將這幾個月缺少的水分補充回來。”王老槍脫掉了上衣,一邊擰上麵的水一邊說道。
老村長看了看他皺著眉頭說道:“你幹脆將褲子也脫下來,到裏麵去找王貴一身衣服換了吧,這濕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不說還容易得病。”
王老槍將擰幹了的上衣又穿上說道:“不了,我待會兒又跑回去,換一身幹衣服還是會淋濕了。這衣服濕了穿在身上挺涼快的。”又拍了拍胸口說道“我這身體強裝著呢,淋這點雨水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四人站在屋簷下邊看雨色便閑聊。忽然一道亮光從雨中射了過來落在張太平的肩膀上麵,原來是小喜。抖了抖身子展開翅膀,上麵的雨水紛紛滑落竟然不沾一絲水汽。
“吱吱。”小家夥朝著張太平叫了幾聲就又翅膀一陣飛了出去。
張太平朝著三人說道:“家裏叫吃早飯了,我先回去了。”這雷雨天氣不能打電話,所以就由小喜過來傳消息了。
對於張太平家裏麵這些小動物的神奇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老村長說道:“打把傘吧。”
“不用了,風這麼大,打傘也不頂用。”張太平說著就已經衝進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