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時,君凰羽突然問秦初雨:“銀針呢?”
他太了解她了,她要對付他,肯定不會隻準備一根銀針。
電光石火間,秦初雨已明白君凰羽的用意。
她一手扶住君凰羽,另一手將藏在袖中的銀針悉數交給君凰羽。
就在馬蹄踩下來的那一瞬間,秦初雨用盡力氣將君凰羽住馬肚子下麵推去,自己也借力往後一躲,堪堪躲過了馬蹄。
君凰羽趁機,將一根銀針紮進了馬腿上。
驚馬隻長嘯一聲,便斜斜地倒在地上,剛好砸在君凰羽的身側。
秦初雨見狀,連忙跑去扶起君凰羽,兩人如法炮製,將衝到他們跟前的驚馬全部紮暈了。
秦初雨大喘著氣坐在地上,全身脫力,驚魂未定。
半殘廢的君凰羽也很沒麵子地半靠在她身上,望著身邊一群皮毛油亮發光的駿馬,心中早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鐵木他們人呢,怎麼還沒來?”街上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一直跟在君凰羽左右的鐵木竟然沒來,真是奇怪。
君凰羽笑笑,道:“我讓他凰府了。”
秦初雨沒好臉色地瞥了他一眼,“那就坐著吧……等藥力散了,你自己回去吧。”
“你不幫我看看這些馬?”君凰羽痞痞地眨了眨一隻眼睛,“它們或許是戰馬哦。”
“戰馬的身上不是該有烙印的嗎?”
“那是要上戰場的,若正在飼養還未訓練的,是不烙印的。”
“那你是怎麼看出它們是戰馬。”
“這馬種雖不是什麼稀世珍寶,但也是百裏挑一的好馬種,尋常人家就是要養,也養不起五匹。二來,就是養得起,要養得如此之好並不容易,若非戰馬,你說說還有誰家有這本事?”
秦初雨冷聲說道:“理由不充分,太牽強。”
“最最重要的是它們的馬蹄。”
君凰羽賣了個關子,見秦初雨並不關心,還是一副想走又不好拋下他不管的神情,隻好自己揭密,“你沒發現這些馬的馬蹄上沒有釘馬掌?”
秦初雨的眼神這才落回到馬蹄上,上麵確實沒有釘馬掌。
“全國的馬掌都是一個樣,隻有戰馬的會有些許不同,那是為了作戰時,讓戰馬適應不同環境而設計的。這些馬之所以不釘馬掌,就是因為怕我能通過馬掌發現它們是戰馬。”
君凰羽又指著其中一匹說道:“但這些馬的馬蹄,為了方便釘馬掌,早就修剪成了適應戰馬馬掌的模樣。你沒去過軍營,也沒騎過戰馬,所以沒有發現這個細節。”
秦初雨恍然大悟,“京城附近,養戰馬的地方似乎隻有西北大營。”
西北大營,不正是寧王的老巢嘛!
看來這次意外,是寧王所為。他為了殺死他們倆,還真是下了功夫的。
“還不去告禦狀!”現成的證據,怎麼能隨便放過寧王。
就算捉不到寧王的錯,也不能讓西北大營好過!
“這不是還麻著嘛。”君凰羽好脾氣地解釋。
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寧王敢拿戰馬來殺人,必定是將所有事情都抹平了。就算追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秦初雨望著這馬蹄,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
“能想辦法通知鐵木他們趕來嗎?”
君凰羽見她的眼睛差點粘在了馬蹄上,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先走,後麵的事,我會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