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凰府後,秦初雨突然高燒不退,陷入昏迷,她不停囈語,又哭又笑,仿佛被夢魘,又似是被黑白無常索命,在極力反抗掙紮。
秦初雨隻覺得魂魄脫離了肉體,飄浮在半空,她能看向她的肉體在承受非一般的痛苦,可她的魂魄什麼感覺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君凰羽驚慌失措地抓著她的雙手,瘋狂地喊著她的名字,要她快點醒來。
魂魄太輕,比羽毛還輕,沒有風,窗久有股吸力,要將它吸走。
突然,秦初雨頸間的象牙發出刺目光芒,眼前就要被吸走的魂魄驀得感覺到自己有了重量,隨著象牙光芒的暴增,開始向身體飄去。
君凰羽見象牙吊墜有了動靜,似是明白了什麼。
他抽出一把匕首,在手掌劃了一刀,血,一滴滴地滴在象牙上,轉瞬不見。
“秦初雨,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君凰羽自方自語,他好像沒有痛感,對手上的傷口視若無睹。
他坐在床邊,隻盯著秦初雨看,眼見她漸漸穩定下來,這才不再滴血,隨便包紮了一下手掌後,喚人去陸府找陸有為來看病,然後才開了房門,讓如馨她們進來。
陸有為是被從睡夢中抓來的,他也沒想到,隻是落水受涼而已,秦初雨不會病成這樣。
“你快點把脈啊!”君凰羽見他發愣,氣得用腳踹了他一下。
陸有為立刻斂神,為秦初雨把脈。
兩根細長手指輕輕扣在秦初雨的手腕上,陸有為神色微變,手指不由用力,扣得更緊。
足足把了一柱香時間的脈,陸有為才頹廢地收回手。
“初雨怎麼樣了?”君凰羽摸了摸她的額,還是很燙手。
陸有為支支吾吾說道:“她的脈……很奇怪。”
“怎麼奇怪?”
“並非寒症亦非熱症,反而更像是……像是……將死之人的脈症。”
“你說什麼!”君凰羽怒極了,他揪起陸有為的衣襟,大聲喝道,“你是不是學藝不精!初雨怎麼可能是將死之人,她隻是受了涼高燒而已!”
陸有為愧疚地看著還在昏迷的秦初雨,歉意地說道:“都怪我,我不該說什麼以柔克剛。她是因為我才裝落水的,是我的錯。”
“什麼以柔克剛?”
陸有為滿是悔意地,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敘述一遍。
君凰羽一聽,更是怒不可遏,
“我倒是納悶著,初雨從前吃了這麼多苦,都未曾用苦肉計為難自己。今兒怎麼突然裝得這般可憐,非要讓自己服低做小地落水博同情,原來是你在背後嚼舌根!”
君凰羽越說越惱,抓起陸有為,能著他的臉就是一拳,“我就是要慣著她寵著她,讓她不受半點委屈!你是我兄弟,卻非要點破讓她吃苦!”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尋她費了多少功夫!我好不容易與她重逢,有能力再次護她平安……就是我死,也不能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現在她病得隻剩下半條命,你卻說救不了她,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給她陪葬!”
君凰羽發了瘋地打著陸有為,偏他隻生生受著,不肯還手。
如馨嚇得哇的一下哭了起來,采靈和素衣見情況不妙,冒著被打死的風險上前拉架。
突然,秦初雨緩緩睜開眼睛,見屋子亂成一團,幽幽問道:“為什麼不去外麵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