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靈一聽，立刻癟嘴。
就說黃鼠狼不安好心，果然還未過夜，便露了馬腳。
盧氏也不好拒絕，喚素衣拿來花名冊，從裏麵點了四人，“她們都是穩重得體的，讓她們伺候那兩位貴客是可以的。”
“這四個……長相著實差了些，妹妹怕嚇著她們。”這理由，也太爛了。
“那這四位呢？”
“年紀太小了，原本都是伺候林氏的，讓她們伺候貴眷，怕是不好吧。”
柳氏不等盧氏再挑，自己從花名冊裏選了兩人。
盧氏以為事情到此為止，柳氏又說：“哎呀，還差兩人啊。”
“不如從別處再撥兩人過去吧。”
“這怎麼行！別處的哪有賞翠院的好！”柳氏眼珠子一轉，笑道，“姐姐，可否借素衣和采靈啊？”
盧氏呆住，心中百般不願意，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理由。
秦初雨則若無其事地拿起桌上的花生剝了起來，“不知二娘打算將這兩位姑娘安排在哪個院子？”
“喲，哪能給單獨的院子住啊！”柳氏立刻堆起笑容，“對外，她們隻是來府上做客的姑娘，所以都住客房。”
“住一塊嗎？”
“自然是要住一起的，畢竟還是要學點規矩。萬一以後她們都去了風悅院，也是姐妹，提前相處也是好的。”
秦初雨將剝好的花生都捧到盧氏麵前，讓她吃。
“既然如此，就讓采靈和素衣過去伺候吧。”
柳氏怔住，一時之間沒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秦初雨。
她做夢都沒想到，借人會這麼容易！
“怎麼了，二娘？您不想要她們嗎？”秦初雨麵無波瀾地回看她，“或者，再換兩個人？”
“啊，不不不……不用換，就要采靈和素衣！”
秦初雨微笑著對采靈和素衣說：“你們都去收拾收拾，一會就到客房報道。記著，那兩位姑娘是貴客，日後說不定就是你們的主子了，定要伺候得盡心盡力。”
“是。”
有了秦初雨的首肯，采靈和素衣都爽快地答應下來。
柳氏見此行順利，也懶得再客套，說了句我有事要忙便離開了賞翠院。
她剛走，盧氏就憂心忡忡地問秦初雨：“方才你為何要答應，讓采靈和素衣過去，怕是又有什麼陷阱……”
“娘，您看二娘那架勢，今日若是借不到人，她會罷休嗎？”秦初雨又說，“女兒就是知道她有後招，才叫采靈和素衣過去。”
眾人不解。
秦初雨也頗為憂心地說道：“二娘把她們弄到府上住這麼長時間，絕不可能隻是為了學規矩這麼簡單。她又巴巴地跑來要采靈和素衣，定是有什麼名堂。正所謂不入虎穴蔫得虎子，總歸要進去蹚蹚水，才知水有渾。”
采靈和素衣也點頭說道：“奴婢願意去客房伺候那兩位姑娘！”
“展姑娘和朱姑娘都是外人，若都是好姑娘，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們倆出事。可若是與二娘狼狽為奸，在秦府鬧事，有采靈和素衣看著，我才放心啊。”
盧氏感歎道：“還是你思慮周全，心思慎密！娘失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