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感激得要跪下來磕頭,唬得秦初雨險些也跟著跪下來,“嫂嫂千萬別行大禮,這是我秦家的錯,自當由我來贖罪的。”
趙氏悄悄地抹淚,她哀求道:“大小姐,我這病……”
“放心吧,你的藥隻有我和采靈經手,這件事隻有我們做到知道,絕不會有第四人。嫂嫂隻管安心養胎,到時候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小侄兒!”
趙氏破涕為笑,感激地抱了秦初雨一下,然後孩子氣地跑開了。
秦初雨嘴角的笑意,隨著趙氏的離開,漸漸凝固。
“大小姐……您怎麼了?”采靈有些害怕。
秦初雨搖搖頭,淡淡說道:“他就是個害人精!自己在外麵胡搞就算了,如今還染了病。幸虧嫂嫂的發現得早,若是再晚些……”
“這病厲害嗎?”
“若不及時治療,會潰爛流膿,就算治,也會有後遺症,一輩子都好不了!”
采靈咂舌道:“怪不得下人們總傳錦衣嬌氣,日日請郎中看大夫,說不定就是為了治這病!”
“嫂嫂不得寵,一個月難得同房一次,都染了這病。錦衣……”
錦衣因得了秦承睿的寵愛,沒少在秦府作威作虎,秦初雨自然不願意管她的閑事。
至於紫衣,她私下沒少給柳氏幹壞事,卑劣程度不亞於殺人越貨,現在她被柳氏指給了秦承睿,是福是禍是她自己的造化,也與秦初雨無關。
隻不過……
秦初雨忽然再次笑了起來,這次,她笑得意味深長。
“采靈,知道給錦衣看病的大夫是誰嗎?”
“知道啊,就是咱們醫館的大夫。”
“明日,咱們跟他見個麵,聊聊。”
第二日,錦衣照例請大夫把脈。
因大夫是男子,不方便看私處,每次隻能把脈,開點清熱解毒的藥,治療效果並不太好。
這次,大夫看完後,連說病情惡化,自己無能為力,便死活也不肯再來問診。
錦衣得的是難言之隱,不敢聲張,相熟的大夫又不肯來看,她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隻過了半天,她就覺得渾身難受,好似馬上就要死了一般。
采靈知道後,笑得花枝亂顫。
“還是大小姐厲害,隻要一出手,就讓她寢食難安!”
“那日哥哥虐打嫂嫂時,她與紫衣都在場,不但不幫忙阻攔,還聯手將嫂嫂推出去,害得嫂嫂險些毀容,差點保不住胎兒。”
“她們倆真是狼狽為奸,蛇鼠一窩。”
“她們分明就是想借我哥哥的手,要了嫂嫂的命!這樣,她們才有轉正為妻的機會!”
“她們這是借刀殺人啊!”
秦初雨淡淡說道,“我定要為嫂嫂和我的小侄兒討回公道!等紫衣也染上病後,好戲才開始!”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
“大小姐,是我。”是素衣。
采靈開門,素衣站在門外頗為尷尬。
“素衣姐姐,有事嗎?”
“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跟大小姐說。”
“有什麼事,隻管說。”
“三小姐她最近總往藥房跑……奴婢發現……三小姐在偷,啊不,是在搬……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