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想了想,“你說得有些道理。”
“若不是我懷了孩子不能伺候老爺,大小姐又欺人太甚,我斷斷不會引狼入室。”花氏摸了摸肚子,“還是二姐姐說得有道理,隻有先讓狼咬傷了老虎,我們才有機會一網打盡!”
“難得你深明大義,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
“我哪有二姐姐聰明,若不是二姐姐指點,我也想不出這好辦法。”
兩個奸詐女子相視一笑,目光又投向了秦府大門的方向。
“二姐姐,您差人請老爺回來,這會子該回來了吧。”
“嗯,算算時辰該到了。”柳氏扶著花氏,獰笑道,“咱們去賞翠院把那縮頭尼姑請出來,一並看聽戲去吧。”
二人互相攙扶著來到賞翠院,非說秦初雨故意躲著她們偷偷聽戲,拉著盧氏要去湊熱鬧。
盧氏推托不了,隻好硬著頭皮跟她們去了。
剛落座,門外傳來阿羅的聲音,秦昭陽回來了。
“秦郎!”站在門外的阮阮渾身是雪,滿臉憔悴。她見秦昭陽回來了,便掩麵痛哭,偏就不說話。
秦昭陽先是一愣,很快就回過神來,上前將她摟住,心疼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妾聽說師姐有了身孕,特地買了些補品來看望。哪知大小姐不許我進門,非說我……我是賤人,還讓戲班子唱三打白骨精譏諷我。我……我隻想為秦郎素手作羹而已……”
阮阮話音未落,秦府大門無聲打開。
秦初雨扶著盧氏,赫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秦昭陽臉上劃過一絲尷尬,很快便隱在他的暴怒聲中,“阮阮說得可是真的?”
秦初雨拍了拍盧氏的手,示意她不必害怕,然後挺起腰杆,譏笑地看著秦昭陽,“不知爹爹說得是哪部分內容?”
“你!”
“女兒不過是在府裏聽戲而已,二姨娘和四姨娘都在,她們也都聽得津津有味,連聲叫她,爹爹怎不問問她們是不是真的?”
秦初雨不等秦昭陽發火,不冷不熱地又說:“戲裏的白骨精不就是賤人?既然都三打白骨精了,罵兩句賤人有何不對?有人非要張冠李戴,也要責怪唱戲的不成?”
秦昭陽竟然一個字都罵不出來了。
阮阮見狀,又哭道:“老爺前些日子答應過妾,說年前定要讓妾過門,做老爺的第五房小妾的。”
“你與我爹何時何地說的何話,我們一無所知。你大刺刺地站在府外說自己是五小妾,一無人證二無紙媒,叫我們如何信你。如若隻要是個女人上門來說自己是妾,我們便要收留,那我秦府豈不要成為他人笑柄?”
“老爺,阮阮隻是實話實說,竟被人羞辱至此。阮阮不活了!”
秦初雨指了指對麵不遠處的一顆大樹,笑道:“那顆樹樁下麵沒少撞死過兔子,你若真不想活,就撞那吧。隻是要死得遠些,免得影響我們撿兔子。”
“老爺啊!”阮阮氣得捶胸頓足,哭得聲嘶力竭,一張精致小臉,哭得找不到眼睛。
秦昭陽沒想到秦初雨敢當著眾人駁他麵子,氣得揚手就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