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脈受損對他的損傷似乎並不大,而且他體內的能量正在修複他的心脈。”
馮靜說話之間,身形已經是來到了葉梟身側。
說罷,馮靜氣勁運轉之間,已經是繚繞在了她的指尖。
繚繞著氣勁的手指,刺進了神子的手臂,直接洞穿了他的手骨。
“這能量不僅能夠修複心脈,對於身體也有很大的回複作用,看來並不僅僅隻是局限於他用這股能量操控的人,對他而言也是這樣的。”
接下來的時間,神子不斷發出一陣有一陣的慘叫聲。
哪怕是那些已經退到了千米之外的六扇門武者,聽得也是一陣頭皮發麻。
葉梟沒有再動手,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馮靜來完成。
整個過程,她的眼神都冷漠無比,沒有半點的不忍與同情。
到最後,神子的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那些修複他身體的乳白色能量,也已經徹底的消失。
“哪怕能量消失,他身體的恢複能力也遠在正常人之上。”
“這身體素質雖然是不及武者,但恢複能力,比起武者與修仙者,都不在一個檔次上,如果沒有徹底碾壓的力量,持久戰恐怕是他們最喜歡看到的。”
馮靜分析道。
她可不覺得米國實驗室那邊如這位神子這般的人隻有這麼一個。
葉梟同樣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葉梟並未第一時間取了這神子的性命。
當然,馮靜能夠徹徹底底的將這個神子視作實驗材料看待,葉梟雖然想到了,但沒有想過馮靜出手會這等果決。
她那氣勁繚繞的手指,就如同是一柄無堅不摧的手術刀一般,不斷的在神子的身上遊走,研究著他身上的每一處皮膚肌肉,乃至是體內的髒腑。
“現在唯一剩下的問題,就隻有他隻剩下腦袋是否能夠繼續存活了。”
說話間,馮靜依舊是揮舞手臂,下一刻,神子便是身首異處。
直到此刻,傅淩香才硬著頭皮走上前來。
她雖然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單純,但馮靜方才的做法,她確實是有些接受不了。
“或許你會反感我,不過我並不後悔,他的痛苦換來的可能是日後六扇門至少數萬武者的性命。”
“而且,這樣的人,不值得憐憫,從始至終,我們六扇門的人都未曾招惹過他們,但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派遣修煉者到華國境內來。”
“還是那句老話,這世上,沒有誰對誰錯,隻要能贏,不管做了什麼事情,那都是對的。”
馮靜麵無表情的說道,提著神子的頭顱,緩步離開。
那一雙無比驚恐的眼眸並未變得空洞。
至少……
這位神子目前為止尚未因為石首分離而斷氣。
“我想不明白,他剛才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將我體內的所有血煞之氣都抹去了?”
直到馮靜走後,六扇門的五位天君領著其餘武者過來善後,傅淩香才開口問道。
葉梟和馮靜似乎僅僅隻是聽了那神子的幾句話就已經分析出了他的力量來源於什麼。
“信仰,他的體內應該是存在著某種西方世界才存在的東西,這個東西隻要感知到了敵人做出了某種事情或者是想起了某些事物與人就會給出反應,調動天地之力。”
“他詢問你的時候,應該是看到了你基本上完全按照我說的方法在和他戰鬥,所以篤定了我和你之間有著什麼聯係。”
“至於後麵的那些,全部都是在誘導我,或是誤導我他那個東西的判定的方向,又或者是在試圖讓我想起自己的信仰是什麼。”
葉梟回答道。
“不過很可惜,我並沒有信仰這個東西。”
“這世上,沒有什麼人或者事情是能夠被我視作信仰的。”
傅淩香聽得懵懵懂懂,“那……靜姐呢?難道大統領不是她的信仰?”
葉梟笑著搖了搖頭。
“諸葛翔有九成的可能是她的信仰,不過,她在剛才的一瞬間應該是徹底的放棄了思考,或者說是強製性的不去想諸葛翔。”
“在你身上的血煞之氣消失的時候,恐怕馮靜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這個女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六扇門變成現在這樣,而且還能夠獲得諸葛翔的認可,確實是有她自己的強大之處。”
葉梟說話之時,傅淩香的麵色已經是變得有些羞紅。
她已經徹徹底底的忘記了葉梟方才說的那些話,更是忘記了與神子方才的戰鬥之中所施展出來的血煞楓葉。
她現在,整個人的腦子裏回蕩著的都是信仰。
葉梟……
這個混蛋……
竟然是她的信仰?!
這怎麼可能?!
就這個混蛋這要死不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