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是去洗手間了?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她們多次在這裏聚餐,知道洗手間是在走廊盡頭,距離她們現在的包間,單是一個來回就要幾分鍾。
可葉梟這邊,從他出去到回來,前後好像也就一分多鍾而已?
“我不去洗手間還能去幹什麼?”
葉梟反問道,說著又塞了一塊雞腿到嘴裏,含糊不清道,“嗯,好吃。”
順帶著,葉梟又伸筷子夾了幾塊葷菜到碗裏。
見到這一幕,任芊芊才將目光從葉梟身上挪開。
她也覺得自己可能有些想多了。
葉梟身上雖然有一種讓她覺得不凡的氣質,但葉梟不管是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是在飯桌上的舉止,並不像是什麼大人物。
“我和你說話,你管他幹什麼?”
唐詩詩不滿任芊芊的態度,之前還是她出的點子,讓葉梟知難而退,現在反倒是關心起葉梟來了?
這頓飯,她也有些不滿意。
本是讓葉梟知曉她如今與他之間的差距,可現在倒好,一點兒的效果都沒有,全部都因為陸斌的消息讓她把這茬兒給忘了。
“詩詩,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或者我和你等會兒去我家,問問我爸他什麼意見?”
任芊芊和唐詩詩是高中開始的好閨蜜,不想唐詩詩陷進去。
在她看來,唐詩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這個狀態可不適合在商場上打拚。
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個錯誤的決定就可能會粉身碎骨。
“這情況你也看到了,有什麼好考慮的?”
唐詩詩指著桌上的那些酒水。
任芊芊柳眉微皺,一時間也說不出個什麼來。
上百萬的酒水說送就送,確實能夠看得出陸斌口中的那個“貓哥”的誠意。
她正想著,葉梟起身,到包間角落的餐桌上將那瓶已經放不下所以才被放置在角落的酒瓶拿了過來。
這個包間裏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舉動,再次引起了任芊芊的注意力。
那瓶酒的包裝很樸實,但價格,卻是這些酒水中最貴的,一瓶五十萬。
葉梟為什麼要舍近求遠,去拿那瓶酒?
除了葉梟知道那瓶酒的價值,還能有別的解釋?
感受到身側那看來的目光,葉梟扭頭看去,“這酒看這包裝不咋滴,應該是最便宜的吧?你們那些好酒我也不好意思喝,嗬嗬。”
“算是……吧。”
任芊芊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頭。
她現在腦子很亂,不想因為說出這瓶酒的真正價值讓包間裏的其他人又說出什麼話來影響她的思緒。
“嗬,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錢熊看著葉梟手裏拿著的廉價酒瓶,輕笑了一聲。
原本隻是看著葉梟坐在唐詩詩身邊心裏不舒服嘴碎了一句。
但,方才一直沒有理會他的葉梟卻忽然側目看向了他。
“不好意思,這包間裏有些吵鬧,我沒聽清楚,你剛才說什麼?”
葉梟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語氣也聽不出多少怒意,卻讓錢熊覺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