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正事,子昭終於認真起來,他放下酒杯道:“哼!太子可惡,可秦侯更讓人恨的牙癢癢,不過是個下三流的商人,躋身朝堂就算了,還心狠手辣,陰奉陽違,如今,居然連父皇都敢威脅。”
“嘭!”
他一拳砸在桌上,幾碟子糕點都跟著震了震,還好謹王眼疾手快,極是護住了那些糕點。
“哎,你氣歸氣,這桌子又沒惹你,秦侯如此行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不過這一次,他算是觸碰了父皇的逆鱗,父皇高高在上,豈能容得下有人威脅,嗬,終究不過是個商人,唯利是圖。”
傅悅也少有的咬牙切齒道:“難道就讓他們這般放肆麼?可憐那些金羽衛兒郎,哪個不是心懷報效國家之誌,到頭來,卻慘死在太子的暴怒之下,還有那幾位對秦侯頗有微詞的諸侯和世家,居然被秦侯指證滿門抄斬,他們死的太冤,一如當年我們傅氏一族,我傅悅入朝為官,就是不想讓這樣的事再發生,還請謹王殿下為這些人做主。”
幺九聽他們所言,也知曉了整件事情的大概,明白這三人為何如此生氣。原來秦侯竟然以救濟北疆的糧草和物資為要挾,在朝堂上指鹿為馬,大開殺戒。
謹王見傅悅激憤難當地跪地求自己做主,便知道當年傅家之事怕是也和今日一般,連忙將人扶起。
“嗬!嘲笑人家是下三流的商人,可你們連個商人都鬥不過,在我這裏氣惱摔桌子,又有何用?”
謹王才將人扶起,卻聽幺九如此說,不小心被噎了下。
“咳咳……”咳了好半響,又喝了點兒春華遞過來的水,才好些的子吾立馬好奇地看向幺九道:“聽你這麼說,想來是有辦法了?”
幺九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二人靠近一些,子昭見幺九獨獨沒招呼自己,心中一陣氣悶,趕忙將謹王和傅悅擋住道:“哥,別聽她的,她一介女流能想出什麼好主意。”
幺九嗤笑一聲,轉頭道:“不聽算了,本姑娘還懶的費事呢!”
謹王隻好推開自己弟弟,道:“正事要緊,莫要摻雜個人感情!既然你不想聽,就麻煩讓一下。”
子昭:“……”
三哥一向待他親厚,可這一次……是在報複自己剛剛向著幺九問他要玉貝嗎!
子昭隻想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明知道這種女人油鹽不進,還偏幫她,真是瞎眼了,但他也想聽聽,多年來他們都未曾扳倒的秦侯,她幺九要如何應對,所以,子昭也沒離開,反而是坐下又開始飲酒。
謹王:“還請幺九姑娘不吝賜教!”
幺九:“很簡單,首先,賺比秦侯更多的錢!然後……”
“噗——”
幺九還沒說完,子昭一口酒水直接噴了出來,灑了對麵的謹王和傅悅一袍子。
謹王瞧著袍子上的汙點,以及桌上精美的糕點,冷臉道:“都說了,少喝點,本王瞧著這點心不錯,你皇嫂害喜厲害,還想打包點兒回去給你皇嫂嚐嚐呢,你……全毀了,哎!”
子昭聞言沒有道歉,反而也冷了臉,“三哥的英明才智都去哪裏了,你倒是聽聽,賺比秦侯更多的錢?要我們堂堂的皇子王爺去行商嗎?簡直是無稽之談。”
幺九見兄弟倆如此別扭,不禁嗤笑出聲,她看向春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