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到底愛誰?”瞿以忍不住又繼續問。
董是覺得手上的刀打了滑,怎麼切也切不住那光不溜秋圓滾滾的茄子,來回幾次後又覺得太快,快到一不留神就切開了手指。
她隻覺一陣刺痛,下意識的縮手,鮮紅的液體已經直湧而出。
瞿以驚叫,“啊,血。”
話音剛落,家裏就亂了起來。鬱行雲很快就出現在門口,急問,“怎麼了?”
“老姐,不小心切到手了。”瞿以有輕微的暈血,不敢看董是的手指,隻是大至指著董是的方向急說。
還沒等董是反應過來,鬱行雲已經來到了跟前,捧著她的手,揪著眉,心疼問,“怎麼樣?痛不痛?”
“怎麼會不痛!都出血了,切菜又不是切人,怎麼還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毛躁。”隨後趕到的小阿姨看著,皺眉責備,語氣裏卻是大人固有的愛憐。
像是早有預料,她還拿來了急救箱。是鬱行雲替 她清理了傷口,貼上了ok邦。他一直沒有說話,隻是認真的為她清理傷口,為她包紮。那麼用心,那麼細致,每一個動作都輕柔的讓人感動,心酸。
董是更覺難受,她想說些什麼,可終究不知道怎麼開口。
後來那頓飯還是小阿姨親自動的手,瞿以借故去幫忙,而她就被絕緣在廚房外。客廳裏就留下了她和鬱行雲倆人。
瞿以家的房子不算大,標準的三室二廳,也就一百平米左右,客廳也不大,不足三十平,可董是那會卻覺得空曠,空曠得有些發冷。
倆人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話題,一直沉默。
鬱行雲來時就帶有倦容,現下倦意更濃,董是莫名的心疼,她問他,“公司有什麼事麼?你沒有睡好麼?”
董是很少關心他,有時候即便是關心也是冷冷的語氣,這麼用心的還是頭一次。他聽了有些愣,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說,“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最近是房產旺季,比較忙一點。”看了看她,他又說,“你也多注意休息,別太勞累,醫生說你體質不好,需要多注意。”
像是打翻的調味罐,董是隻覺得五味陳雜,不知道滋味。
那還是上次病了的時候,他陪她去醫院醫生說的,說她產後沒有休息好,烙下的病根,體質差容易犯病,平時一定要注意 休息。
對於她的事,他一直都放在心上。而她的心卻再也放不下其他人,她的心裏住不下他。
她愧疚,脹痛了喉,說,“行雲……”
他沒有讓她說出口,他打斷她,沉著嗓音說,“董是,我明白。”
他明白?!
是啊,他一直明白,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明白董是的心意,所以他在她身邊三年都還是她的一個朋友。隻是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個朋友變得不可缺少,變得不可替代。